她不确定。

可话说了出去，没有收回的道理，苏婉清扯了扯嘴角，“楚小姐，我去下卫生间。”

楚慕青什么也没说，侧着身让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似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有意思。

“嗨，我想再来三杯“明天见”。”程绾抬手跟对面的人说。

那人答应下来之前，楚慕青拦着：“不用了。”

服务员看了看楚慕青又看了一眼程绾，选择听楚慕青的话，人看着楚慕青点点头，“有需要再叫我。”

“这服务员是不是新来的？我都不认识了？我可是这的资深VIP。”

今天过来逗逗苏婉清，没想摆架子，没跟经理打招呼，去专属的包厢。

“差不多得了。”楚慕青低着头戳手机屏幕，几秒钟后抬头。

“行，今天心情好，听你的。”程绾遇见的大多是扑到她身上的Omega，这么有棱有角，有性格的Omega还是第一次见，她有兴趣到甚至在一瞬间就原谅了她刚才的冒犯。

苏婉清回来，两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酒杯空掉了一大半，程绾没续填，“程小姐，还要继续吗？”

程绾听话没再点酒，可看到苏婉清那张脸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调戏她，可能是刻在骨子的习惯，真的很难改。

“苏小姐说非我的设计不可？”程绾挑眉：“我很好奇，我就是不答应，苏小姐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换个设计师呗。

苏婉清撇了撇嘴，刚刚说出去的话，现在就要打脸了，那必然不可能，她也上来了倔强。

“苏小姐打个赌，我若是能让程小姐改变主意，程小姐免费为我苏家设计三个茶园。”

“可以。”程绾醉意熏熏的，没过脑子直接答应下来，手在她身上，还能听别人的？

话音刚落，程绾的手机响起来，她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紧接着捂着手机慌里慌张的往外走。

等人走后，楚慕青偏头看向她，“走吧，送你回去。”

苏婉清看了一眼程绾消失的方向，“我们不等她了吗？”

“她回家了。”

她刚刚那个样子，急急忙忙的，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她这个做朋友的这么淡定？！

看到她来电话丝毫不意外的样子，苏婉清大胆的猜测，那个电话跟她有关。

她为什么要支走程绾，是为了她吗？

现在时间还早，酒吧刚刚进客，音乐换成了有节奏的DJ，人影憧憧，苏婉清紧跟着楚慕青出了酒吧。

两个人站在马路牙子上，楚慕青摸出手机简短的发了两条消息，应该是叫司机。

夜风吹过，苏婉清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的变轻，不受控制的涌上一股股热潮，她猜想应该是解酒药效果消失，酒劲上头引起的身体变化。

毕竟她之前没有喝这么多过。

楚慕青给司机发完消息后，靠在一旁的栏杆上，没有看苏婉清。

可她觉得苏婉清应该不会这么安静，等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回头看，人从她的视线内，直接倒了下去。

楚慕青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可还是有点来不及，人跟着苏婉清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楚慕青皱着眉。

离她近，楚慕青闻到了她的信息素，而且有越来越浓的迹象，“你发情了自己不知道？”

苏婉清的理智还在，“我快控制不住了，我今天没带抑制剂。”

楚慕青：“……”

和两个陌生的Alpha出来喝酒，而且还不带抑制剂，这个Omega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楚慕青摸出手机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去附近的药店买两支Omega的抑制剂。”

苏婉清知道在酒吧的门口，不能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她可是S级的Omega，如果信息素不受控制，会让周围等级低于她的Alpha失去控制，而引起混乱。

这样她主动泄露信息素，责任都在自己身上。

该死，明明发情期还有几个月，怎么会提前。

苏婉清抬起自己的胳膊，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尖锐的疼痛非从手臂上传来，她恢复了一瞬的理智。

她攥着楚慕青的手：“我不能回家。”

荼蘼花的信息素一股股的往外溢，很快周围离得近的人察觉到，S级的Omega信息素对他们来说是不可多得的补品，是缓解易感期暴躁的灵丹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