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望过它,表达过它,所以我不后悔也不会回头。”顿了顿,“这种事,嗯,我想它没有什么正确答案。”
“对你来说,当初那样拒绝我是你的第一选择,那就是你的正确答案。”
“现在,你愿意这样告诉我你的想法,也是你的正确答案。”
萧疏音胸口轻轻地起伏了一下:“对我是正确答案,那对我们呢?”
“说开了总比永远藏在心底好。”祁音书笑了笑,“只有我们都放下了,才能真正成为永远的家人吧。”
前窗外开过一辆车,萧疏音定定地凝视着转瞬即逝的黑色残影。
她心底仍积压着许多想对祁音书表达的爱意,可她却只问了一句。
“一定要放下吗?”
“不一定。”祁音书的声音很平静,“但至少对我来说,你只会是我的家人了。”
萧疏音忽然就笑了一下,低头,沉声感慨:“原来是这种感觉。”
祁音书皱眉:“什么?”
“没什么。”抬头,萧疏音当着祁音书这个妹妹的面拿起车钥匙,边慢慢取下钥匙扣,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匀速,“房子准备租在哪里?打算一个人住吗?”
开门下车时,祁音书又回头看了眼姐姐,动动唇,刚想说话。
“快上去吧。”萧疏音没看她,只专心拉下安全带扣上,“我今天会晚点回家,不用等我。”
“……好。”祁音书点点头,笑道,“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开门离开了萧疏音。
一个人乘电梯上楼,祁音书手里握紧一把光秃秃的家门钥匙。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抬起手,摊开掌心,目光对着这把钥匙发呆。
看着看着,她弯起眼睛笑了下。
这一刻,祁音书对这钥匙,对十八岁那个站在姐姐门外绝望哭泣的自己,轻声说:
“别难过了,你的感觉没有错,她真的喜欢你。”
回家,祁音书立马受到了斜刘海的魔音攻击,它对祁音书出门不带它的“恶劣”行为表示严重抗议。
比格高高地站在沙发上,两只前脚都搭在沙发沿:“wer——”、“wer——”一阵一阵长声尖叫。
祁音书心中最后一丝残留的感慨都被驱散了,她手忙脚乱地换好鞋,跑到斜刘海面前。
“嘘!嘘!斜刘海冷静!冷静!”她一边抚摸斜刘海的脑袋一边企图通过拍下巴的方式阻止这疯狂的场景。
斜刘海完全不吃她这套,尾巴一甩,又跑去沙发另一头,对着客厅窗户:“wer!wer!wer!”
“你别慌嘛,那个,我给你的那个蓝色袋子里有一个磨牙棒,你找出来给它,对,大号那个。”电话里,古雨气定神闲,“你给它之后在旁边陪它坐一会儿,只要它啃的时候看你,你就夸它‘啃得好啃得好!’,注意语气要夸张点哈。”
于是,祁音书就坐在斜刘海屁股后*面,按照古雨的指示。
皮笑肉不笑地一直淡淡夸赞:“哇,啃得好,啃得好,好棒呀斜刘海。”
手机震了震。
祁音书无灵魂地拿起来看了眼,人顿时坐直了。
凌豫筝:【/凋谢//凋谢//凋谢/】
她把凌豫筝忘了。
祁音书赶紧点开了视频通话的选项,拨了过去。
她以为凌豫筝还会像从前一样,得先挂她两三次再接。这次是她错,她做好充分准备。
没想到,凌豫筝几乎在她拨过去的下一秒就接通了。
不过没打开镜头。
画面上只有一个卡通鲷鱼烧的头像,宛若配音般轻哼道:“哼,还能想起我啊?”
祁音书左手下意识摸上斜刘海的后背,一下一下抚摸,也像在努力为某人顺毛:“对不起嘛,刚才太突然了忘记带手机,回来斜刘海又一直嗷嗷叫——”
“借——口——”凌豫筝懒懒地说,“祁音书你就是把我忘了,我要是不给你发消息,你指不定要明天才回我呢。”
祁音书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那不会,我安抚好斜刘海肯定能想起你,我们不是还要一起看电影嘛。”
说着,她瞥了眼旁边已然冷静的小狗,手松开,起身朝卧室走。
“你电影找到了吗?”
“嗯。”凌豫筝声音淡淡的,“但我不想看了,我要去洗澡了。”
“这大下午的,洗澡?”
“这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