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青,那个乡里的通讯员下午来咱们村送文件,
俊生顺便让他给捎个信儿,他跟着李副书记去大井县参观学习去了,
也不知道去几天才能回来,我正好在大队部,就顺便过来跟你说一声!”
李文发斜着眼,眼神中满是挑衅,就这样首勾勾的看着许芸汐。
许芸汐咬紧下唇,面对李文发既感到尴尬,又感到愤怒,她一时无言以对。
许珞汐发觉,姐姐握着自己的手突然抓紧,她眉毛上升并拉紧,上眼皮抬起,下眼皮紧绷,瞳孔变大,
眼神中流露出惊慌,这代表着姐姐的恐惧,她害怕眼前这个男人。
许珞汐又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个子不高,顶多一米六八,深眼窝,高颧骨,厚嘴唇,其貌不扬。
脸色暗黄,面部浮肿,眼下青黑,眼袋下垂,一副纵欲过度的淫邪面相。
“姐,这位是?”许珞汐不动声色的开口问道!她的这句话打破了一时的尴尬氛围。
许芸汐面无表情的说:“哦,珞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谢家寨的治保主任李文发主任!”
而许芸汐并没有给李文发介绍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李文发好像丝毫没有看出许芸汐的冷漠,腆着脸向前凑了凑,
眼睛在许珞汐和白玉竹身上打量了一会儿,问到:“许知青,这就是你妈和你妹妹啊?”
许芸汐把头别到一边,低声应道:“嗯!对!”
白玉竹以为孩子看到村干部胆小,所以显得很拘谨,毕竟人家是村干部,所以微笑着说:“是李主任啊!快请坐!”
李文发色眯眯的又上下扫了一眼许珞汐,笑着摆摆手,“不了,不了,你们大老远来,也不容易。
我跟俊生关系好,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咱这村里的事儿,我都能帮衬着。”
“那啥,话捎到了,天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转过头,眼神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许芸汐,表情严肃的说:“许知青,你出来一下,我还有事儿需要跟你交代一下!”
许芸汐眼神里闪过一丝恨意,但是不想让妈妈和妹妹看出什么,为自己担心,咬了咬牙,跟着李文发走了出来!
走到院门口,李文发停下脚步,他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许芸汐,那晚你给我下药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了,
你得感谢我的宽宏大量,要不然毒害巡夜干部,这个罪名就够你喝一壶了!”
许芸汐简首被这个人的无耻惊呆了,她手指哆嗦着指向李文发,“你……你无耻,你做出那种禽兽行为,还倒打一耙污蔑我,我那是正当防卫!我没去告发你就不错了!”
李文发淫邪的目光首勾勾的盯着许芸汐高耸的胸部,说“是吗?那你跟我说说,一个正经大姑娘,大半夜的跑小树林干什么去了?
是我把你绑到小树林里了吗?你深更半夜耐不住寂寞,跑来私会男人,
被巡夜干部发现,为了逃跑,竟然给巡夜干部下药,还脱了干部的衣服,伪造一个被强暴的假象,
这个理由说出来,你说大家是相信俺呢!还是相信你啊?
要不俺带人去搜搜你那屋子,一定能从屋里搜出害人药粉!
俺现在有充分的理由,你可能是潜伏的特务,拿那些害人的药粉,来毒害革命干部。”
许芸汐吓得脸色惨白,李文发这种人可是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但是她绝对不会妥协,否则李文发还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她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的说:“清者自清,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吗?你只不过是治保主任,
往上还有乡里,县里省里,再不行还有中央,我就不信没人管的了你!”
李文发眉毛一挑,“那得看你能不能走出谢家寨,能不能走出国光镇,
我还是自信有这个实力让你一辈子留在这个山沟里当牛做马的!”
许芸汐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如果一个人跟行尸走肉一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当然,你要是逼得我没了活路,大不了咱们一起死,到了阎王殿里,咱们再争一个长短!”
“哈哈……哈哈”,李文发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许芸汐,俺也不是吓大的,你要是活不下去了,你大可以去死,
但是,想拉上俺,你还没那个本事,
就你,一个外地来的,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懂不懂,
俺可告诉你,就算你死了,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