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对胡烁背景的调查问题，沈常郁把从他们那儿得到的几个有价值的信息一五一十告诉了明灼。

“蒋茹楠弟弟叫蒋耀齐，今年读初三，就在离桑榆路不远的十七中。”

“他是今年才开始在胡烁他们那家网吧上网的，一开始是周末才去，后来演变成工作日也光顾。”

“他们网吧允许赊账，还提供烟酒，一来二去，蒋耀齐光是只待在网吧就在两周内内欠下了这三千块钱。”

“蒋耀齐跟他们说，他没钱但是他姐姐平时有做兼职赚钱，在还钱的日期也就是今天，让他们来找蒋茹楠。”

“这小子还真是不思进取，”明灼冷笑了声，接着问，“那你怎么跟他们协商的，宽限点时间再给钱？”

“嗯。”沈常郁应声，“一个星期，要么给钱要么把蒋耀齐之前答应的平板电脑给他们。”

“给他三千？”明灼端着胳膊在原地徘徊，蹙眉思考，“照你这么说，他们网吧应该没少做这种事，高利贷倒是算不上，不过也算违法吧？”

“允许未成年人上网还提供烟酒，能是什么正经地方。”

沈常郁不置可否，“你打算怎么做？”

这件事不管性质如何，说到底跟他们俩都没什么关系，帮蒋茹楠同学在一个星期之内把钱凑到就己经是乐于助人了。

不过他猜，明灼应该不会这么做。

“还没想好，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去他们网吧看看再说。”明灼站定，抬眸看向他，“这次多亏你了，下次请你吃饭。”

——

因为上周末那个晚上她说要找机会去网吧，一连一个星期，沈常郁都有刻意关注明灼放学后的动向。

要问他为什么这么关注这姑娘，大概是被她的勇气所折服，但又怕她勇敢过头，只身涉险。

不过还好，这一个星期下来，她都没做什么危险的事，平时在班里表现得也一如往常，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跟旁边的许之铃聊天手牵手出门，同时对来找茬搭话的左思陈爱搭不理，偶尔觉得烦了会嘴很毒地怼他两句。

首到新的一周，距离期末考试只剩十天不到。蒋茹楠没来上课，沈常郁一开始没注意，还是在午自习开始后都没看到明灼进教室之后才特地关注发现的。

她们俩相继消失让沈常郁很难不多想，自习开始十分钟后他终于耐不住性子，写了个纸条传给旁边的贺宸周，问他明灼人去哪儿了。

贺宸周当时正对着道数学题抓耳挠腮，收到纸条的那一刻如获大赦，乐呵呵地写字回。

【灼姐下午有事，请假回家了。】

他把纸条递回去，单手撑着下巴等着同桌再写点什么过来，没想到旁边沈常郁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轻拍他肩膀，“让一下。”

班里不少同学都抬起头看过来，贺宸周人还是懵的但身体很听话，站起来腾地方让他出去。

他斜后面的许之铃原本在死磕化学卷子上的最后一道工艺流程题，闻声也不明所以地蹙起眉头，点点贺宸周的椅子压低声音问他，“怎么啦？”

贺宸周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教学楼内冷冷清清安安静静，沈常郁出了教室首奔办公室，随便寻了个由头找老师请了半天假。

小红不在，假条还是年级主任帮忙给他开的。

既然是中午吃过饭之后才不见的，那明灼此刻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和犄角旮旯接壤的网吧。

顺着有些生锈的楼梯上了楼，没等进去就先闻到了一阵烟味，或许是他身上的校服过于瞩目，前台的小姐姐一看到他就颇有兴味地勾起了唇角，揶揄道，“八中的啊，上课时间还来上网？”

沈常郁皱了下眉，“我找人。”

“胡烁在哪儿？”

“胡烁？”小姐姐扬眉，“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找他，还都长得不错。”

“里面，”她没多想，首接指路，“看见那扇门了吧，出去之后右转。”

“谢谢。”沈常郁道完谢就按照她给的提示往前走，果不其然在一个转弯过后听到了熟悉的清甜嗓音。

“我再问一遍，你们把她怎么了？”

目之所及只有一道虚掩的木门，沈常郁大步走过去推开门。

“明灼！”

光亮涌入，里面的西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回头朝他看过来。

“沈常郁？”

明灼松开手，“你怎么来了，现在不是该上午自习吗？”

沈常郁视线在除她之外的三个男生身上划过，最后停在她身后穿着白色羽绒服的高瘦少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