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肉一点点松懈这里。
他埋在她颈窝的脸似乎也放松了些,沉重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只是依旧带着劫后余生的脆弱感。
温月见混乱的思绪逐渐平静下来,她给陈伟民发了条消息,说今天不回去了。
窗外密集的雨声终于有了停歇的趋势。
一道微弱光线穿透厚重云层的缝隙,映照在紧闭的窗帘边缘,将深沉的暗色染上了一抹朦胧的灰白。
雨,快要停了。
傅闻星像是醒了,从温月见怀里抬起头。
她低头看他。
煞白褪去了一些,显露出一种透支后的疲惫和虚弱的潮红。
他避开了她的视线,目光有些失焦地落在她肩膀的衣料上,嘴唇抿紧。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尴尬。
温月见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那是一种从极度脆弱状态中抽离,重新意识到现实和自身狼狈后的无所适从。
她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声音放得很轻,“雨快停了。”
傅闻星的身体绷紧了一下,从嗓子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嗯”。
他试图从她怀里退开,动作带着慌乱和笨拙。
温月见没有阻拦,只是在他完全脱离自己怀抱时,顺势扶了一下他的手臂,帮他稳住有些虚软的身体。
傅闻星靠着冰冷的墙壁坐稳,曲起一条腿,手臂随意地搭在膝盖上。
他依旧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蜷起。
透过窗帘缝隙,阳光倾洒而进,映出他脸上那份不愿被窥见的脆弱和羞赧。
“我让张姨煮点安神的汤,”温月见站起身,语气如常,“你需要休息。”
她转身走向门口,脚步平稳,没有回头。
直到她的手搭上门把手,身后才传来一个极其低哑的声音:“……谢谢。”
温月见一顿,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带上了房门。
走廊的光线明亮而柔和,与刚才房间里的昏暗压抑判若两个世界。
她靠在关闭的门板上,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