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傅闻星声音低沉,“我以前的队友写的。”
温月见呼吸微屏,她知道傅闻星对乐队队员的情感很特别。
他站起身,合上了琴盖。
“这首曲子还没来得及在观众前发布,他们就离开了,”傅闻星顿了顿,声音低哑,“你是除了他们以外,第一个听这首曲子的人。”
温月见眼睫一颤,“我很荣幸成为第一个听众。”
他抬起眼,眸底酝着黯淡的光。
“想去三楼的房间看看么?”
她怔了怔。
温月见第一天来傅家时,傅嘉盛就告诉她,三楼尽头的房间,是傅闻星的“禁地”。
他却第一次提及了那里。
她牵动嘴角,“我……可以进去吗?”
“嗯,”他眼尾轻挑,嗓音酿着柔意,“是你的话,当然可以。”
回到傅家别墅,傅闻星带着温月见径直往三楼走。
张妈错愕地看着他们朝尽头走,喃喃自语:“小少爷这是……要解开心结了吗?”
越靠近那扇门,温月见的心跳就越快。
傅闻星推开门,她猝不及防被呛得掩住口鼻连连咳嗽,眼眶瞬间泛起生理性的泪水。
待尘埃稍定,室内的景象才清晰地映入眼帘。
房间中央,一个不算大的表演台突兀地立着,上面摆放着损坏严重的几件乐器。
电子琴,架子鼓,立式麦克风。
唯一完好的是那把电吉他。
温月见的心猛地揪紧,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立刻就明白了,这些乐器是傅闻星那些逝去队友的遗物。
温月见站在门口,看着他站在舞台前,背影在斜阳下拉得很长。
她喉咙发紧,任何安慰的话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半晌,傅闻星才开口:“走吧。”
温月见点点头,默默地退出了房间,看着他轻轻带上那扇沉重的门,隔绝了尘封的过去和刺目的阳光。
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傅闻星所谓的禁地,禁的从来不是空间,而是他心底的那片荒原。
但现在,那片荒原久逢甘霖,贫瘠的土壤终开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