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男人......虽然你可能不知道。”
她被绝望包裹,再也喘不过气来。她逃不出这座宫心城,就像她逃不出心底永堕的迷宫。这世间的空气对她而言已是毒药,模糊憎恨与情欲的界限。她接受了。被美丽所诅咒的人生最后,她接受了这样的自己。她被锁在了宫心城的高塔中。当照霜砚找到她的时候,她的身影正在屏风之后纵情云雨。那淫乱的身姿已然不可描述,颠覆了照霜砚的认知。高塔中遍地躺着面如枯槁的、赤裸的男人,而她的影子被烛光放大扭曲,投射在斑驳的墙面上,像一只渴血的妖狐。“对不起,是我对你的爱,让你痛苦至此。”照霜砚道。如果他死了心,不去追逐她的影子,或许她可以与那领主厮守到老。就算迁就一个混蛋,也比沦落至此要更好吧。熏香轻烟散去,她衣衫不整,怔怔地看着她曾恋慕的少年。少年长出了胡茬,眉眼间有些疲惫;她的床帏一片狼藉,满地不堪。我愿永堕黑暗,换你纯真如初。她是红颜,他是灾祸。他们加在一起,就是那一段警戒世人的寓言传说。昧见浑的脐带,搅动母海。这便是莽荒圣者九尾,由何而来。“倘若我们命运互换,帝江曦,”九尾道,“你还能如现在这般骄傲吗?”她曾将这座城市焚烧殆尽,再回首时,它又矗立在她的脚下,一切如常。那之后她毁灭过无数的世界,以杀戮为药,本以为此心再无波动,直到遇到了龙宫盏,与帝江曦。过去的幻影,依然在纠缠着她。“天变地异——”九尾厉声,九条尾巴狂舞如绽放的红莲。一道道冥界之门,在青丘不夜城的主街之上打开。沿途的高阁楼宇化作漫天碎块,在绚烂的虚无背景之上螺旋。三弦琴音,是虚无异界中流通的经络;冥河结界,是她由人向兽转变的门阵。这座浮华都市瞬息崩毁,如骤然吹爆的气球的一般,释放出无穷无尽的喧嚣。“罗生逆影。”那剩余力量的三条尾巴,在这时同时亮起纹路。能见,无明,境界。此刻九尾背负的欲望超越红尘,随着天变地异迈入究极。穿过那一扇扇灵体之门,只有不灭的高塔漂浮于虚空。九尾站在塔前,全身浮现出妖媚的纹身。她的衣裙全部化作火焰,如同命运天罚一般灼烧她的身体;长发披散,摄人心魄的美丽如瀑布倾泻。那窈窕曲线之下,是一切因业的嚆矢。帝江曦,汝为妾身站在光里的逆影。倘若此刻你我命运互换,在此挑战你的,是妾身与照霜砚,你当如何?他吞并了九个国家,登临高塔。“当年在泥地里捡到你的时候,我便知道,你会成为我最强大的武器。”他站在她身后,在高塔之顶俯瞰着繁华的宫心城。“我想毁灭谁的时候,只需要把你的嫁妆送去,然后照霜砚便会如同猎犬一样,帮我将他与他的国家撕成碎片。”他把她当作饵料,把照霜砚当作猎狗。他们的人生被这个野心家利用,在拉扯追逐之间消磨尽了时光。“没有男人可以拒绝你,我也不例外。”他从身后抚摸着她的脸蛋,“我可是第一个享用你的男人......虽然你可能不知道。”她被绝望包裹,再也喘不过气来。她逃不出这座宫心城,就像她逃不出心底永堕的迷宫。这世间的空气对她而言已是毒药,模糊憎恨与情欲的界限。她接受了。被美丽所诅咒的人生最后,她接受了这样的自己。她被锁在了宫心城的高塔中。当照霜砚找到她的时候,她的身影正在屏风之后纵情云雨。那淫乱的身姿已然不可描述,颠覆了照霜砚的认知。高塔中遍地躺着面如枯槁的、赤裸的男人,而她的影子被烛光放大扭曲,投射在斑驳的墙面上,像一只渴血的妖狐。“对不起,是我对你的爱,让你痛苦至此。”照霜砚道。如果他死了心,不去追逐她的影子,或许她可以与那领主厮守到老。就算迁就一个混蛋,也比沦落至此要更好吧。熏香轻烟散去,她衣衫不整,怔怔地看着她曾恋慕的少年。少年长出了胡茬,眉眼间有些疲惫;她的床帏一片狼藉,满地不堪。我愿永堕黑暗,换你纯真如初。她是红颜,他是灾祸。他们加在一起,就是那一段警戒世人的寓言传说。昧见浑的脐带,搅动母海。这便是莽荒圣者九尾,由何而来。“倘若我们命运互换,帝江曦,”九尾道,“你还能如现在这般骄傲吗?”她曾将这座城市焚烧殆尽,再回首时,它又矗立在她的脚下,一切如常。那之后她毁灭过无数的世界,以杀戮为药,本以为此心再无波动,直到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