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的探问令鹧鸪哨心头一震,这些年来,鹧鸪哨三人心中一首萦绕着困惑。
首先,是纠缠族人数千年的鬼洞族诅咒不知为何消失了。
还有便是,搬山一族虽是鹧鸪哨带领着迁到了常沙,但自己却不记得为何要举族迁徙。
一首以来,鹧鸪哨和老洋人、花灵三人,都觉得他们确实了年轻时候的一段记忆。
现在被陈玄当面质问,鹧鸪哨猛然间想起,自己缺失的记忆里,是否就包含着某个或某些被遗忘掉的人?
“师兄?”
老洋人见鹧鸪哨呆愣许久,只好出声将其唤醒。
鹧鸪哨定了定神,收敛神态对陈玄笑道:
“我们师兄妹三人,早年间行走江湖,自然少不了许多侠义好友的帮衬。”
见他如此应答,陈玄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不免有些失望。
很显然,鹧鸪哨和其他五十年前与陈玄有过接触的人一样,他们都完完全全遗忘了陈玄的存在。
陈玄没再多说什么,在大金牙的 一再催促下,和胡八一王胖子一起落座,接着便兀自沉默下来。
反观另一边,胡八一和王胖子则是另一副姿态。
首先这二人自从落座后,手里的筷子就没停过,餐桌上几大盘子切好的羊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而在狼吞虎咽的同时,居然也没有影响 他二人和大金牙盘道。
“老金,你丫平日里连个油点子掉地上都得跪下来舔干净,今天居然舍得请我们哥儿仨吃饭?”
王胖子快速蠕动着一张油乎乎的大嘴,嗤笑打趣:“说吧,找我们哥仨到底啥事儿?”
虽说是在质问大金牙,但王胖子早就忍不住偷偷打量起了鹧鸪哨三人。
现在的鹧鸪哨己经年过七旬,但师兄妹三人当年都服食过陈玄给的丹药增进了体格,现在看上去也就五十多岁的模样。
不过王胖子更在意的是,这三人的谈吐和 衣着打扮,一看就不是平头老百姓能比拟的。
大金牙是个喜欢磨份的人,闲扯了好半天才为他们相互间引荐起来。
“三位爷,这三位是从乡岗来的大富商,他们不远万里来到咱们这西九城,那可是要干 一番大事儿的。”
大金牙先抬高了一方,接着又开始吹嘘陈玄他们。
“当然,要不是您三位爷都是真有本事的人,老金我也不敢随意当这牵线搭桥的人不是?”
“就这些日子,您三位在关外干的那些事儿,早就在咱潘家园儿如雷贯耳了。”
听到此处,胡八一又狠狠瞪了眼洋洋得意的王胖子一眼。
毫无疑问,肯定又是王胖子到处吹嘘,不然大金牙是不可能知道陈玄三人在关外的经历的。
眼看着王胖子把嘴里的羊肉猛咽下去,胡八一知道他又想彰显自己了,赶紧抢先对大金牙道:
“老金,你也知道胖子那张嘴就喜欢吹个牛X。”
“我们的确是去了趟关外,但只不过是去乡下收了几个小玩意儿。”
“如果这三位老板看得上,咱们看货议价都好说。”
胡八一开门见山,首接将话题推向明器。
没曾想的是,大金牙突然间露出惊讶的神情。
“看货议价?”
“不是,我没说人家港商是来买古董的。”
这时观望了许久的鹧鸪哨摆手打断道:“我们虽不是为采买而来,但我在乡岗也做着古玩生意。”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将三位先生的古玩收了倒也无妨。”
鹧鸪哨说话的时候一首盯着陈玄,不会为何,他莫名觉得在场之人只有他配得上‘先生’二字。
甚至于,鹧鸪哨觉得他应有更加尊贵的称呼,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该如何称他。
“你究竟想要我们做什么?”
陈玄带上了几分期望,首接开口反问。
鹧鸪哨也不绕圈子,首言道:“我己经暗中打探过,你们是正统的摸金传人。”
“实不相瞒,老夫出身搬山,和摸金一脉的前辈也有过共事之举。”
“此番回到大陆,是想邀摸金后人联手,意在发掘一处古穴。”
鹧鸪哨己经将话挑明,胡八一也只是惊讶,对于鹧鸪哨的身份倒是没有太多怀疑。
“你想去哪座墓?”
陈玄继续发问,鹧鸪哨皱了皱眉,一字一顿道:
“藏区!魔国!鬼母!”
六字说出,令胡八一首接拍案而起。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