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有去无回,为报答救命之人我顶替农户的儿子去从军,之后便一直待在边关军营,直到半年前我再次伤到脑子,竟然奇迹般恢复记忆。”
“之后我便带人回青山村,结果却发现我的夫郎早已去世,我的孩子已经嫁人,并且来到临安府城,我便立刻回到临安府。”
这个故事听着似乎还算合理,按照时间推算,两个月前在青云观碰见应当是他刚刚回到临安府,骑马赶回平阳县必定比他们坐马车要快,也就是说在楚博武离开青山村后不久便有人去楚家放火烧房子。
那是不是意味着背后之人已经发现楚博武没死。
赵书屿出言问道:“当年那些人为何会追杀你?”
楚博武抬手捂住脸,讽刺的笑声从手掌中传出。
要是他之前还不明白为何招来杀身之祸,在记忆恢复时也猜到了。
“你和宁哥儿已经知道他的小爹爹的身份了吧。”
赵书屿反问,“什么身份?”
楚博武听得出赵书屿在试探他,也不生气,道出那个刻着在心间的名字,“他叫宁如岚,是京都宁安侯府的二公子。”
赵书屿轻嗤出声,“除了这些,可还有什么你知道并且能够证明你身份的的东西?”
只是知道宁如岚的身份并铁证,背后追杀宁如岚的人定然也知道。
楚博武皱眉,根据探查到的信息,赵书屿对宁哥儿很好,在青山村的村民口中还算不错,再加上最近这段时日暗中观察到的情况,他和宁哥儿的感情确实很好。
今日他敢单独来见他必定有所依仗,再加上他们同宁安侯府的世子相交密切,宁如岚的身份应当已经知道了,那么那件东西也可以说出来了。
思虑再三,楚博武还是把秘密道出:“当年我和岚儿在家里的梨树里藏了件东西。”
赵书屿闻言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抬手抱拳弯腰,行了个别扭的礼节,毕恭毕敬的对楚博武道:“见过岳父大人,您的身份对阿宁来时很重要,小婿需得谨慎行事,还请您不要生气。”
楚博武抬手扶住赵书屿手臂,“和你没有关系,是我的问题,我想看看宁哥儿才一直守在你们家附近。”
赵书屿理解的点头,“宁哥儿就在我老师府里,岳父和我一同进去见他便是。”
楚博武:“常言道近乡情怯,当年若不是我一意孤行非要外出便不会有这遭祸端,岚儿也不会难产而亡,我无颜和宁哥儿相认。”
赵书屿出言劝说,“岳父您错了,当年您也是受害者,宁哥儿定不会怪您的,他一直很想您和小岳父,若是知道您还活着必定很开心。”
之前楚家房子被烧,楚宁很是伤怀,那房子里有他对两个爹爹模糊的记忆。
见楚博武摸着脸上的伤疤犹豫不决,赵书屿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往马车下拖。
“阿宁不会在意的,他若是知道您还活着却一直不来找他,必定更加生气。”说着,赵书屿快速跳下马车,探身紧紧拉着楚博武。“您赶紧下来,我若是不带您去见他,来日阿宁知道了肯定和我生气。”
立在马车几步外守着的马夫,见赵书屿同楚博武拉拉扯扯的,脸色难看的冲上来就要对赵书屿动手。
“放肆!你想对我家主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