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太太被岁禾的话震了一下,望着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愣了良久才说了一句话。?y\o,u¨p/i^n,x,s~w..,c*o?m*
“道理谁都懂,谁都可以说的冠冕堂皇,可是人命没了,活着的人该多伤心。”
“阿姨,我跟你一样是受害者,能够感同身受您的悲伤,若是您家老人因为周家的事而丧命,我更加难辞其咎,必须调查这件事情给他们一个公道。”
这是岁禾心中所想的。
她心头的难过,一点都不比余太太少。
父母没了。
余太太的父母也没了。
目前为止,岁禾所知道的就是四条人命了。
“阿姨,我只知道,如果再不去调查的话,那个始作俑者逍遥法外,以后还不知道会害死多少的人,别人被他害死了,而他却一手遮天,那对于死去的人,对于被他迫害的人,就太不公平了。”
岁禾的话让余太太一下子哭了出来。
她眼底的泪水肆虐,悲从中来。
她蹲在了地上,双手环住自己的肩膀,脸埋在了膝盖里,瘦弱的身躯颤抖着,哭得好不伤心。
她的父母因为保护她的孩子而丧命。
她只要想起来就窒息。
这两年多的煎熬,让她生不如死。
实在太痛苦了。
岁禾这些话,确实说到了她的心坎里。*鸿^特,晓*税-徃/ *首^发,
谁不想报仇呢?谁不想雪恨呢!
可是,做不到啊。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跟权势滔天的人争斗,其结果不用想也知道。
她自己死不足惜。
可是,她还有两个刚成人的孩子。
他们还没有步入社会,他们还需要父母引领,去走向社会,适应社会。
岁禾这些话,说得余太太难受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她痛哭失声。
岁禾上前一步,蹲下来,轻轻地把手放在了余太太的肩膀上。
“阿姨,对不起,我来晚了。”岁禾诚恳地道歉。“我很抱歉,在你们遭受不公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很惭愧,到现在都没有让你们信任我的能力,但即便是如此,我也不会放弃的,哪怕为此付出生命我也会去调查,我不能让我爸爸死的不明不白。”
“岁岁小姐。”余洋辉低声道:“周先生绝对不想让你去查这件事情。”
“余叔叔,我知道你们也是为了我好,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不查。”岁禾起身站起来,“我一定要查清楚!你们多多保重身体,不查清楚,我不会再来了。”
岁禾知道,他们不想蹚浑水。
岁禾也不愿意让他们夫妻饱受恐慌,在深深的恐惧里度日如年。
那对他们夫妻来说,是折磨。.微-趣`小′税?徃. \首_发¨
岁禾也不为难他们。
余洋辉立刻道:“岁岁小姐,你要是想查的 话,从陆家开始吧!”
岁禾心里一紧,看向余洋辉。
余洋辉苦笑了下:“从陆颂那里开始调查吧,很抱歉,我只能提供这些给你了。”
岁禾一愣,从陆颂那里查,这意味着什么,岁禾不用猜也能想到。
“余叔叔,你的意思是,陆伯父是牵线搭桥的人而不是始作俑者,对吗?”
余洋辉也是一怔,望着岁禾,欲言又止。
岁禾的一颗心今天就沉入了谷底。
她望着余叔叔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内心深处就产生了恐惧。
如果不是的话,余叔叔完全可以否认。
但他并没有否认。
也就是说,这其中有很多弯弯绕,要掰扯清楚,会很难的。
即便如此,岁禾也不会放弃的。
“我不为难余叔叔了,就算是陆伯父是始作俑者,我也会查清楚的。”岁禾一字一句说出了自己的决心。
余洋辉终究也没有再说什么。
岁禾跟杨宽一起离开了。
从余家出来,杨宽把车子开到了山脚下,停了下来。
“我怎么看这个情况陆颂很有可能是参与者呢?”
“现在我收到的视频资料也与他有关系,陆伯母那边也似乎有所指,但我始终都觉得,现有的证据不足以证明陆伯父是凶手。”岁禾也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想法。
杨宽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