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段舞言以命担保,段洪渊再如何愤怒也动不了手了。
他狠狠的瞪了眼云极,吩咐家丁抬起棺椁,气冲冲离开侯府。
段舞言跟着一起走了。
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眼云极,目光复杂,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没再多说一句话。
侯府里很快安静下来。
芳华和留白等人都被吓得不轻。
段家的家主亲临,这可不是小事,大家都知道侯爷惹上了难缠的麻烦,谁都没敢走进大厅,齐刷刷等在外面候命。
大厅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云极始终微微蹙眉,望着脚下的地面,一眼不眨。
过了许久,大厅里响起一声轻叹。
“最难消受美人恩……我又未必娶你,何必如此真情……”
云极确实觉得很无奈。
倒不是被寄怀真陷害,而是段舞言的决然。
人家用命,替自己担保,更不惜忤逆段家之主,要知道段洪渊可是段舞言的亲大哥。
不管怎么说,段素琴之死这件事因自己而起,段舞言是被自己牵连进来的。
段家明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不插手此事,就不会与家主出现难以挽回的隔阂。
哪怕最后水落石出,段洪渊对他这个七妹也会心存怨念。
段舞言的情义,云极自然感受得到。
可云极是浪子啊,这种真情的桥段,是浪子的短板,是死穴。
“算了,大不了让段舞言当大夫人,阮涟漪排第二……第二有点靠前了,连衣美人也得加进来,要不先排老三吧。”
云极暗自嘀咕,外面的家丁丫鬟们却大气都不敢喘。
人们只看到侯爷紧锁眉峰在嘀嘀咕咕,时而摇头时而叹气,一脸凄然,都认为侯爷陷入了难以想象的危机当中,为这件麻烦事而纠结不己。
殊不知他们的侯爷确实在纠结。
纠结着以后的夫人们,谁排第一位。
嘀咕了几句之后,云极将夫人的排位抛到一边,暗暗骂道:
“寄怀真你个老银币!杀你自己的媳妇给我泼脏水,借刀杀人玩得真溜啊,既然如此,那就互相伤害吧,老子不把红莲教这份屎盆子扣你脑袋上,我就不叫落云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