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出水系法门,引来一股河水,很快熄灭了火焰。
这位燕剑宗的高徒,脸上的神色狰狞起来,恶狠狠的盯向断崖方向。
曹天毫在甲板上跳着脚大骂。
刚才那一炮要是轰歪几丈,他脑袋都开花了。
曹天毫之前一首盯着河底沉船,并驾驭着飞行法器拖拽,哪曾想天降火炮。
“欺人太甚!北燕这群狗东西欺人太甚!”
曹天毫怒不可赦的道:“敢炮轰燕剑宗的高徒,他们找死!牧兄!这事儿燕剑宗不能不管吧,一定要灭了那狩侯!”
牧元茂闻言皱起眉,瞥了眼国舅。
牧元茂又不是傻子,哪能听不出国舅拿他当枪使,挨炸的飞行法器是南燕皇族的,跟燕剑宗有什么关系。
牧元茂唤回了河面的三名师弟,停止打捞沉船。
随后他放出一件木舟法器,带上国舅曹天毫,飞到断崖上方。
云极开了一炮,便将火炮交给军兵,命其轰击鳄王,自己若无其事的坐在大椅上,等着对方过来。
齐百书急忙喝了两杯茶提神,打起精神准备看戏。
段舞言不再出声,旁观局势。
这二位都知道云极的打算,就看南燕的人如何应对了。
如果成功扣下沉船,大家都有好处分。
失败了也无所谓,反正又不用赔钱,得罪人的事儿有云极在前边顶着。
这种无本的买卖,向来令人心情愉悦,就像去赌坊用别人的银子耍钱。
赢了自己揣腰包,输了自己不亏钱。
归纳起来一个字,爽!
魏朝却脸色发苦。
他己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南燕国舅的名头,魏朝早就如雷贯耳。
曹天毫那家伙仗着亲姐姐是南燕皇后,在南燕地界横行无忌,比北燕的狩王有过之而无不及,绝对的地头蛇。
这种人,魏朝自然不想得罪。
即便太后,也得给人家几分薄面。
可不巧,
坐在旁边的是落云侯。
魏朝偷眼瞄了下云极,随后就觉得脑袋疼。
这位新晋的侯爷,来隐龙城半个月而己,都快把皇城搅个底朝天了。
拳打齐人志,脚踩隐龙帮,搜查狩王府,鬼市把钱刮……
好不容易不在城里玩了,听说去了观鳄崖,本以为是去观潮,结果去炸鱼。
炸就炸吧,反正北燕妖物遍地,结果人家炸的是妖丹境的鳄王!
这还不算,一边炸鳄王,还一边与南燕的国舅爷结仇……
魏朝在心里一阵哀叹。
这是远古遗留的祸害,在咱们北燕成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