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台高达千丈,底部宽阔无比,占地面积足有方圆百里。
其四周环绕着九条巨大的石龙,石龙栩栩如生,张牙舞爪。
每一条石龙的眼睛都镶嵌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飞升台。
飞升台的顶部,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平台,平台上刻有一个巨大的八卦图案。
八卦图案的每一个卦象都散发着不同的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强大的能量场。
当有修行者飞升时,这个能量场便会被激活,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将修行者笼罩其中,助其解除功法枷锁,能吸收仙界灵气,才算真正的飞升仙界。
而如今,这个曾经充满希望的地方,却成为了一座死亡陷阱,让无数飞升者命丧于此,留下无尽的悲哀与叹息。
云层厚重如铅,将天空压得低沉压抑。
化神期的文定侯、易阳子、谭花磷和崔玄之、孟志义隐匿其中,周身灵力翻涌,却被强大的术法掩盖得滴水不漏。
文定侯目光如电,透过层层云霭,用神识扫过下方那座散发着微光的飞升台,薄唇轻启,语气冰冷得能冻结空气:“这次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掉,胆子真不小,居然敢集体飞升!蝼蚁也敢撼树,不知死活。”
他神色冷峻,眼中满是不屑与傲慢,即将飞升上来的修士,在他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话锋一转,挺直了腰杆,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但是他们的人数太多,防止有漏网之鱼,我们四个人分开,守住一个方位,让他们插翅难逃。”
他负手而立,已经将这场围堵当成了一场毫无悬念的游戏。
易阳子站在一旁,听到文定侯的话,脸色阴沉下来。
他最看不惯文定侯这副目空一切、狂妄自大的模样。
在易阳子眼中,文定侯不过是仗着功法奇特和仙器在手,便处处以老大自居,官瘾十足。
向来是一言堂,说一不二,从不听取他人意见。
决策对了,就沾沾自喜,四处炫耀。错了,也强词夺理,拒不承认。
易阳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笑意,阴阳怪气地开口:“区区三十万元婴修士,不在修真界渡完雷劫飞升,就是找死。文定侯功法奇特,仙器无敌,你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全灭了,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甩了甩衣袖,眼神中满是挑衅,毫不掩饰对文定侯的不满。
文定侯闻言,脸色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狠狠地瞪了易阳子一眼:“易阳子,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违抗我的命令?”
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灵力瞬间爆发,强大的压迫感朝着易阳子席卷而去。
易阳子却毫不畏惧,冷笑一声,周身灵力也运转起来,与文定侯的气势针锋相对:“违抗命令?我只是就事论事。凭什么每次都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
他脖子一梗,毫不退缩地直视文定侯的眼睛,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下一秒就可能大打出手。
谭花磷见状,急忙上前,脸上堆满了笑容打圆场:“两位,都消消气。大家都是为了完成任务,何必伤了和气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分别拉住文定侯和易阳子的胳膊,眼神中满是焦急。
崔玄之一直站在一旁,看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头,缓缓开口:“文定侯的安排或许有他的道理,不过易阳子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确实应该商量一下,找到一个最佳的方案。”
他声音低沉,不紧不慢,话语中带着几分沉稳与理智。
孟志义一直没吭声,此时突然冷哼一声:“哼,有什么好商量的?听文定侯的不就行了?反正到时候出了事,他顶着。”
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等着看文定侯的笑话。
文定侯听到孟志义的话,脸色更加难看,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你要是有更好的办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整个云层都因为他的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
易阳子则趁着这个机会,继续嘲讽道:“就是,有本事你别光说风凉话,拿出个主意来。”
他斜眼看着孟志义,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明显。
孟志义被两人这么一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我……我只是……”
他心中暗自懊恼,后悔自己刚才多嘴,现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