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血色。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靴子碾碎了地上一截枯枝,发出清脆的断裂声。修长的指节死死抵住太阳穴,青筋在额角暴起:“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上官睿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苦:“我觉得你很熟悉,但……”冉以沫仰头看他时,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苦笑:“或者……你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活下去,哪怕世界烂透了。”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上官睿自己都愣住了。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更多碎片汹涌而来。他痛苦地闷哼一声,整个人像是被无形重锤击中般弯下腰去。“上官睿,你怎么了?”冉以沫上前一步,本能地想要扶住他。冉以沫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摇晃的身躯。指尖触碰到他军装的瞬间,再次闪过一些零星的记忆,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回。一束白光从天而降,关键时刻红衣女人推开了他,决绝的眼神……“阿睿,对不起……这次……这次我只能食言了……”上官睿看着眼前的女孩,未施粉黛的容颜与记忆深处的红衣女子完美重合。同样精致的眉眼,同样倔强的唇线,甚至连眼尾那颗淡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唯一的区别,不过是时光的雕琢,一个是含苞待放的青涩,一个是盛放时的妩媚。“你……”上官睿艰难地抬头,冷汗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话未说完,一阵更剧烈的疼痛袭来,他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栽去。冉以沫急忙张开双臂,将男人接在怀中。原本趴在地上装死的小偷没了束缚,突然暴起,猛地朝巷子口冲去。“想跑?”冉以沫冷笑一声,把上官睿放到一边,身形如鬼魅般一闪,一个干脆利落的扫堂腿横扫过去。小偷\"砰\"的一声重重摔了个狗啃泥,下巴磕在青石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疼得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