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之身体的痛苦,更加难受的,是他那颗焦急的心。
这副残躯,打这四怪已然十分费力,又如何能搭救芍药?难道老天嫌我罪孽深重,偏偏赐我这片刻光明,只让我目睹这丫头受害却无能为力吗?
天呐!
正所谓急中生智,在陈忘逐渐绝望之时,却听见四怪竟自顾谈论起来,心有顾虑,踟蹰不前。
他深知这四怪生性天真烂漫,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咳咳……”
陈忘清了清嗓子,以一种威严庄重的口气说道:“什么妖怪不妖怪的。我可不是妖怪,而是天上的神仙,见你们四个的娘亲有难,前来救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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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人一听这话,当下就要磕头跪拜,不想这一举动却被大哥石下拦住。
石下心存犹疑,抢先问道:“你说你是神仙,如何能证明?我们四个的娘亲好得很,如今正要和爹爹练功,又会有什么灾难?”
“证明?你们四个刚被我的神力弹飞,还不自知吗?”陈忘应对这四个家伙,游刃有余:“你们娘亲被那人抓去屋子,正是一个劫难,需要你们几个前去搭救。”
由于陈忘出手实在太快,四人竟无一人看清,自然不知道是被什么弹飞出去的。
此刻听陈忘说是神力,竟不疑有他,当即跪拜。
石里问道:“神仙爷爷,娘亲有难,为何不招呼哥儿几个进去搭救?”
石巴也附和道:“对啊对啊,我们几个也是看着娘亲老老实实趴在那人怀里,还以为这是娘亲的意思!”
陈忘听到这话,一时心惊:芍药既不呼救也不挣扎,莫不是昏过去了,莫不是……
想到可怕处,陈忘气海翻腾,毒血上涌,禁不住就要喷出一口鲜血。
为不露破绽,他竟然又生生忍住,硬是将口中鲜血给咽了下去,尽管内里已经翻江倒海,可外表却一如往常。
陈忘暗自调息一阵,才开口责怪道:“你们几个糊涂鬼!抱你们娘进去的家伙外号叫淫鼠,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孩子会打洞,他要是成了你们爹爹,你们就是石家四鼠了。”
“石家四鼠?”
四怪异口同声,大为惊异。
“啊呀,不好!”
“难听难听。”
四人齐拍了下脑门儿,大叫不妙。
他们四个本来就身材矮小,最恨被别人嘲笑。此刻听闻有被称作四鼠的危险,也不管其他的了,四双眼睛互相一对视,心领神会,当即一起冲进屋子。
霎那间,只听屋子里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夹杂着花小浪声声鬼哭狼嚎似的惨叫。
不多时,陈忘就看见花小浪捂着下体,浑身是血,连滚带爬从门口爬出,踉踉跄跄地逃走了。
陈忘无力阻止,又心忧芍药的安危,将木匣当做拐杖,强自支撑着走进屋子。
而芍药此刻刚刚醒转,头痛不已,眼见四怪将那花小浪打跑,心下稍安。
然而片刻之后,她便在心里自责自己的没用,联想到惨死的血蝠炀灿,更是万念俱灰。
果然是愿意与自己相处的人,一个也没有好下场。
正此刻,又见陈忘走进屋子,唯恐再给这世间带来什么不幸,甚至是给大叔造成什么伤害。
心念一动,她竟摸到花小浪遗落的弯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对陈忘嘶喊道:“不要靠近我。”
四怪听了,还以为是说他们,误认为自己姗姗来迟,惹得娘亲生气,急忙跪倒在地上,哭喊着求娘亲不要死之类的荒唐话。
陈忘体内的毒素已重新扩散到双眼之中,此时此刻,所能看见的也只剩下一个模糊的人影轮廓。
他不知道芍药的心理,还以为这丫头是受了刺激,急忙说:“丫头,是我。”
芍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弯刀却并没有取下来,两行清泪自脸颊滑落。
“大叔,恕芍药不能再与你们同行。芍药本是诅咒之躯,孤煞之体,所有和芍药接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陈忘听芍药言语中有绝望之意,劝道:“丫头,你胡说些什么话?今晚你给我治疗后,我眼睛已经恢复了。你就是我的福星,怎么会是煞星呢?”
听了这话,芍药握刀的手竟有些松动,问道:“大叔,你的眼睛真的好了吗?”
“好了,真的好了。”
陈忘边说话,边缓缓走近芍药。
然而,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