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意味深长的话,让虞清欢顿感冤枉,她就让程公瑾弄了一次,哪里就不节制了。+p?i?n_g+f,a¢n¢b_o~o.k!.~c_o^m,
分明是程公瑾自己对着画像不节制,这能怪自己吗?
大小影顿时都看向了虞清欢。
此时的大影好似听明白了,神情若有所思。
小影则是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虞清欢顿时有种想把程公瑾一巴掌拍醒,让他给这一屋子里的人解释清楚的冲动。
一旁的桑如目瞪口呆,天,程阁老都虚弱成这样了,她家姑娘还下得去手。
难怪程阁老会晕倒,原来是被姑娘榨干的,真不是人啊。
对上桑如的目光,虞清欢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处,要知道现在会被这么误会,方才就应该趁着程公瑾要死不活的时候直接把人给办了,起码还不冤枉。
郎中走后,大影去煎药,小影依旧守在院中。
虞清欢本想走,但考虑到屋中藏着的那些画像,还有那擦过地板的汗巾还在屋里......她还是留了下来。
...
当天傍晚,程公瑾在饭菜香中的悠悠醒转。
他艰难的掀开眼皮,目光下意识地扫过略显空荡的床顶,随即被床边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住。_l!o*v!e*y!u?e¨d?u.._n!e.t¨
本该在院中的摇椅被搬进了屋,放在床边的位置,虞清欢就靠坐在那张摇椅上,侧对着他,姿态慵懒。
屋中窗户是打开的,傍晚的光投进屋里,勾勒出她专注侧颜,有种说不出来的柔美。
程公瑾心头却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翻涌而上。
她……为何还在这里?
此时,虞清欢似乎察觉到了床榻上的人醒来,抬眼看了过去,眉梢一扬,嘴角都弯了起来,“醒了。”
程公瑾微微颔首。
虞清欢这才放下手中的册子,走到床边,将人从床上扶着坐了起来,“饭菜刚送过来,他们说你两日未进食,现在可吃得下?”
程公瑾张了张唇,想说话,可喉咙却干涩得发疼。
而几乎在虞清欢靠近的那一刻,他对上了那张白皙到发光的容颜,蓦然想起午时发生过的事,身子顿时微僵。
可虞清欢这会的脸干干净净,哪里还有那些脏污的痕迹。
仅凭她一人,根本不可能将自己挪到床榻上。
“谁进来了?”程公瑾眸色顿变,便要下榻。.8*6-k.a,n~s-h*u*.′c\o.m¨
虞清欢知晓他在担心什么,拦住了他,解释道:“那些东西我都收起来了,没人看见。”
程公瑾稍安,可对上虞清欢几乎算得上戏谑的目光,心又发紧。
虞清欢取出食盒中的青菜粥,拿了勺子,舀了一口粥,好心情地喂到程公瑾嘴边,“桑如的手艺,尝尝?”
程公瑾早已饿到极致,可比起吃东西,他更想解决现在明显混乱的事情,比如眼前的这个人。
他沙哑开口,“你不恼?”
虞清欢自然知道他是在指那些画像,任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画了那么画像,还被用来自渎,怎么都该是恼了,但凡换了个人,她得捅上几刀才解气。
可现在这人是程公瑾,年少成名,后又连中三元,几年前尚未满三十便已经是内阁首辅,天下学子无不敬重,多少姑娘眼里不容亵渎的人......甚至布下大局,将整个朝堂都掌控在手里,就连萧景和,都在他的算计中继位。
被这样的人惦记,她不仅不气,还有些......得意。
虞清欢忍着笑,将勺里的那口粥强行塞进程公瑾嘴里,见他咽下了,这才开口,“其实画得不错,就是脏了,不然我还能带回去装裱起来。”
程公瑾微微一怔,脏......顿时耳朵有些发热。
她是在说画像上的那些脏污。
程公瑾刚要开口,虞清欢却又自顾自道:“那些画拿到外头去卖,能赚不少银子。”
“或者开个铺子,就挂在那,供天下敬仰您之人观赏,五十两银子进铺子一次。”
她要是没记错,程公瑾以前就有过一幅随手提的字流落到外头,卖出了一千两的高价,那画起码能卖到一万两吧。
而仅仅五十两,就能看到当朝阁老的墨宝,那绝对是值的。
程公瑾眸色微沉,打消她的主意,“虞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