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那宁远侯当初非她不娶。
程氏忽然想到,自己并没有让人递帖子到宁远侯府,毕竟看那王氏不顺眼,可现在,这宁远侯夫人却坐在了这......
她忽然又想到了前两日,儿子来寻她要帖子的事,显然是请来了这位。
还有年前,庄中下人来报,说儿子在庄上和一位守了寡的夫人频繁往来,似是动了心。
那时,她想着,儿子消沉了两年,难得有个喜欢的姑娘,本朝守寡或是和离改嫁的也不少,这不打紧的。
她为此还在祠堂上了三炷香,保佑儿子姻缘顺遂。
此刻,心思细腻的程氏笑不出来了,握着杯盏的手还有些抖,已然猜出了其中的事。
儿子必然是因为好友早逝,对其妻多有照顾,结果动了心。
可现在,那宁远侯都已经回来了啊!
他还将人光明正大的请到府中来,难道是要强抢人妻不成?!
程氏攥着杯盏的手越来越抖,一旁的婆子不明所以,上前握住程氏的手,落到了桌上,以免打翻杯盏。
就在这时,男眷在屏风的另外一边入席。
程公瑾换了一身袍子,走在前头,沐淮安跟在其后,旁边还有几位随同家中母亲一同来赴宴的男眷。
刚入座,程公瑾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两口,已是一副想离席的姿态。
沐淮安便望向屏风,可惜什么也瞧不见,他只能收回目光。
看着亲弟弟,又看看亲儿子,程氏的一颗心都在滴血,她老程家是造了什么孽啊,就这么两根独苗。
一个三十三了不娶,京中甚至还传他有断袖之癖。
另一个险些丢了性命,伤了脸,和陈家好好的婚事没了,如今......瞧上个有夫之妇!
天爷,来道雷,劈死自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