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季阳走到诸相野面前,“你得让嫂子知道,她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她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但其实她什么都没有。”
“你是说,我一直在自我设限?”诸相野坐在真皮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眉头紧锁。他的目光有些涣散,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不愉快的往事。
季阳看着这位大舅子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暗叹。有时候,真话反倒最难让人接受。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
“不然呢?”季阳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现在这样,哪里是什么自我设限,简直就是自断手脚。”
诸相野的手指在杯沿上停顿了一下,喉结滚动,似乎想要反驳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他靠在沙发上,目光游离:“她总说我就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废物。为了证明给她看,我一直在按照她那套规则做事。”
“结果呢?”季阳放下酒杯,玻璃与苍山石茶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越做越糟。”
季阳看着诸相野略显疲惫的面容,继续说道:“你出生在豪门,这本就是你的优势所在。非要把自己放到最底层去证明什么?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可是”诸相野的声音有些发涩。
“没什么可是的。”季阳毫不客气地打断道,“你的问题不在于能力,而在于思维方式。她把你拉到她的层面上较劲,你就上当了。”
诸相野眼睛一亮,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很快,他又陷入了新的困惑中。
“不过”季阳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确实缺乏基层历练。”
“等等!”诸相野猛地坐直身子,脸色大变,“妹夫,我可是你舅子啊!你不会要把我扔到基层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