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养伤
月光下,一个白衣身影静静伫立。
“师父。”苏岩轻唤一声,快步上前。
柳绍转身,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憔悴。“那姑娘如何了?”他淡淡问道,眼中却藏着关切。
苏岩简述了陈雨的情况,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责。
柳绍听罢,意味深长地看了徒弟一眼。“你对她,似乎格外在意。”
苏岩一愣,随即摇头,“师父,您误会了。她只是...”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似乎不知该如何解释。
柳绍没有追问,只是轻叹一声,“人心难测,你要多加小心。”说完,他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苏岩站在原地,望着师父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他回想起与陈雨相识的点点滴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夜风吹拂,带来远处的虫鸣声。苏岩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星空,目光中透着一丝迷茫。
第二天清晨,陈雨再次醒来。她感觉身体稍微好了一些,但还是浑身疼痛。
“醒了?感觉怎么样?”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陈雨转头,看到一个面容慈祥的老者坐在床边。
“我是宁智枝,”老者自我介绍道,“是我给你治疗的。”
陈雨微微点头,“谢谢您。”她的声音依旧嘶哑。
宁智枝仔细查看了陈雨的伤势,然后说道:“你的眼睛进了不少粉尘,我已经清理过了,但还是要多休息。肋骨断了两根,背上也有些伤,要卧床一个月。听觉遭到了摧残,听力会慢慢恢复,不过要注意别进水。”
陈雨默默听着,心里盘算着自己的伤势。最让她欣慰的是耳朵的伤似乎不是永久性的。
“谢谢您,宁大夫。”陈雨真诚地说道。
宁智枝摆摆手,“好好养伤吧。”说完,他起身离开了房间。
陈雨靠在床上,望着窗外的阳光,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了那场爆炸,想起了被囚禁的日子,想起了苏岩突然的出现。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让她一时难以消化。她闭上眼,试图理清思绪,但疲惫很快占据了上风。
在沉沉睡去之前,陈雨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无论前路如何,她都要坚强地走下去。
夜色渐浓,虫鸣阵阵。钱婆婆轻轻带上房门,对小七低语道:“天色已晚,明早再来吧。”
屋内,陈雨躺在床上,眼前一片漆黑。她心中暗自后悔,若早知她伤势如此之重,定会连夜带孩子们前来。床边,陈大佑眼眶泛红,喉头哽咽,不时用袖口擦拭泪水。
钱婆婆看着几个娃儿哭红了小脸,便拧了热毛巾为他们擦脸。“别哭了,小姑姑不是好端端在这儿吗?”她轻声安慰道。
陈三美抽噎着,目光落在陈雨眼上的布条上,怯生生地问:“太婆,小姑姑的眼睛咋了?”
陈雨听闻此言,强忍着喉间如刀割般的疼痛,沙哑着嗓子道:“三美,小姑姑没事,很快就能康复。”
“小姑姑!”三个孩子一齐扑到床边,却又小心翼翼地避开陈雨的手。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
钱婆婆见状,耐心劝慰:“大佑、二欢、三美,小姑姑伤着了得养着,你们哭起来她又要担心。她喉咙得慢慢调理,还是别开口的好,但你们一哭,她就要想办法让你们安心。别哭了成不?小姑姑一直陪着你,不会有事的。”
陈雨感到身体越发沉重,眼皮不受控制地合上,很快又陷入沉睡。钱婆婆见状,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去寻苏岩商议。
“你是想让我帮忙照看陈丫头吧?”钱婆婆开门见山地问。
苏岩点头,眉头紧锁,“钱婆婆,我不想让陈雨再回碧玉潭了。”他声音低沉,“虽然那三人已遭炸死,但流言依旧,难保不会有人盯上陈雨。她暂时在此修养,以后可以在西砚县,要不换个地方待着。”
钱婆婆沉吟片刻,“这倒是个好主意。瞧这屋里都是爷们儿,陈丫头和孩子们你们怕是照看不来。我跟老林住哪都成,那我搬来住段时间。”
苏岩闻言,对钱婆婆深深一礼,“多谢钱婆婆。”
钱婆婆摆摆手,“用不着这么见外。若不是这事儿闹得,陈丫头搬去碧玉潭跟我们作伴也不错。”她顿了顿,“不过我瞧着,陈丫头估计不想一直龟缩在那。”
“陈丫头她好强,”钱婆婆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岩一眼,“别总让她独自面对风险。听我这过来人说句话,你是男人,她要往前冲你得在边上保护她。就像这回你突然失联了,把她急得团团转,好几天都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