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去碰触床角的绳子。
冯光斌眼底激动的迸发出希望之光,可汪卓澜突然间转过头,给了他一个无比嘲讽的笑意,“你是不是以为我傻?”
啪!名为希望的梦,碎掉了。
她笑得越肆意,他就越害怕,被绑着的手臂早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汪卓澜倾斜着蜡烛靠近他,“蠢货!你以为我稀罕你的保证吗?男人的誓言和狗屁有什么两样?我不需要你保证不再打我,因为我可以保证让你没办法再打我,懂吗?”
冯光斌还来不及细想她的话,滚烫的蜡油已经滴落到他的脖子上。疼痛让他发出无意义的叫喊,慌乱中,石子呛到嗓子眼儿里,吓得全身都要跳起来,死命的扭动着。
他呛得满脸通红,不顾一切的大喊:“妈!快来救我!爸!”
东屋还没动静,婴儿车上的孩子却被吵得发出了微弱的哭声。
啪!啪!汪卓澜左右开弓,狠狠甩了他两个大巴掌。
“把孩子吵醒了!你这个王八蛋!”
她把婴儿车拉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声音极度温柔:“哦哦,宝宝不哭,继续睡吧。”
那副温柔慈母的样子,跟她刚刚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冯光斌挣扎无果,喊的声音都传不出屋子,短短一会儿功夫,已经急得满身大汗。
“别白费力气了。”汪卓澜哄完孩子,坦白的告诉他,“你爸妈的喝了我为他们特制的茶,你就算喊破喉咙,他们也听不见。”
冯光斌连忙摇头,汪卓澜冷哼一声,“怎么?不信?你忘了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药的确不好偷,药房都有监控,不过病房没有。你真应该看看那个躁郁症的老头,他还以为他的强力安眠药失效,他病情加重了呢。”
冯光斌此刻心都凉透了,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不断呜咽的重复着:“我错了!我错了!”
汪卓澜看了眼手边的工具,又瞥了眼墙上的时钟,“你哭早了,现在就哭,一会儿怎么办呢?”
她说着戴上了手套,露出一张兴奋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