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此前傅佥还要短暂。军中探马,便疾步再度归来,传达了蒋舒不出数合,便被建御雷斩落马下的死讯。
闻言,帐中大汉诸将,此时再也止不住的一片哗然。
如果说,刚刚傅佥战死的消息,他们只是窃窃私语。那么此时蒋舒被杀的消息,便是让大帐内的诸将彻底乱作了一团。
见此,龙曌无奈苦笑。
一双如水般的眸子,不觉向帅椅上的赵雍扫了一眼。
“赵太尉,你这算什么?”
“我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虽然他一句话也没说,可微妙表情的变化,却让帅椅上的赵雍如坐针毡。
如今他的脸色,青中透紫,显得很是难看。
“这哪是帮我找回面子,这不是妥妥的送人头么?”
“该死的东夷倭人,这么强的么?”
想到这里,赵雍紧咬牙关,不断攥紧自己的一双铁拳。
自己本想趁势立威,不料事情的结果,竟远超自己的想象。非但威没立成,反倒令原本不稳的军心,此时更加动荡不安。
“我去会会他!!!”
见此,一首保持沉默的文鸯,突然开了口。
时值此时,他手臂箭疮虽然不能说痊愈,但基本也己经不再受什么影响了。
虽然若论交情,文鸯自诩与蒋舒、傅佥谈不上莫逆。
然而若让东夷人这么嚣张下去,也断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我就不相信,我曾朔日连斩东夷两员上将。纵使被那须佐之男压得住,还能胜不得这建御雷。”
对于自己的武艺,文鸯还是很自信的。
毕竟同为须佐之男手下,他就不相信自己曾经斩了建御明方,这建御雷如今还能翻出多少的浪涛来。
“太尉,末将请命。”
此刻,年少的文鸯决然拱手。
刚刚蔓帐哗然的诸将,此刻立即就变得鸦雀无声了下来。
毕竟文鸯的武艺,那可是有目共睹的。昔日淮泗遭遇危机,也是他仅凭一人之力化解危机。纵然被须佐之男压制,可除了那恐怖的东夷战神,试问还有谁能是文鸯的对手。
眼看混乱的局势,随着文鸯的请战被再度稳固。
赵雍原本慌乱的内心,此刻也逐渐恢复了起初时候的平静。
正所谓,杀鸡焉用宰牛刀。照理说,赵雍是没打算因为一个建御雷就让文鸯选择出阵的。可此时自己若不用他,帐中诸将,或许还真没人能够在短时间内压制住建御雷的这股嚣张气焰。
毕竟自己在南部战区,也算厉兵秣马多年。
除了军中建立起的威望不能撼动以外,如今日益衰败的军心,也的确是太需要振奋了。
想到这里,赵雍一声苦叹。
随后他决然起身,亲自下座来到文鸯的面前。颤抖的手,也不自禁的拍在文鸯披甲的肩头。
“阿鸯,接下来……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