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王家归降,事情的结果,就如同李牧提前分析的那样。
短短不过一月有余,曹魏北方整个并州,悉数都在王凌的策反之下挑起反旗。
蜀汉大司马李牧,不费吹灰之力,夺取并州。
消息很快不胫而走,传到曹魏国都洛阳。
大魏朝野,举国震惊。
毕竟这是一个州,除了疆土广阔以外,并州的地利环境极为优越。
如今并州悉数归于蜀汉,李牧若率军南下。曹魏国都洛阳,根本无险可守。
最致命的问题,还是类似战马、铁矿这样的顶级战略资源。
魏国曾经之所以面对蜀汉和东吴两线夹攻,仍旧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主要依仗的就是这些。而生产铁矿和战马的地方,放眼整个天下就只有并州和雍凉仅此而己。
昔日雍凉,被蜀汉诸葛亮切断沦陷。
如今,并州全土,亦在李牧的筹谋之下被一举收入囊中。
魏国局势,岌岌可危。纵然河北三州,尚在其手。即便中原除了司隶以外,还有兖、豫、青、徐以及扬州部分北方疆土作为支撑。然而并州的沦陷,己经让曾经羸弱的蜀汉,彻底坐稳第一大国的宝座。
闻讯,夏侯玄大惊失色。
莫名的威压,让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
“似如此,我大魏江山,休矣……”
想到这里,夏侯玄脸色惨白,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反观一旁曹羲、曹训两兄弟,亦不觉紧攥双拳,恨得咬牙切齿。
“王凌老匹夫,居然叛国投敌,实在可恶!”
“时值此时,你二人还有脸说出这话?”夏侯玄怒拍桌案,当即雷霆震怒:“都是你们,为了一句话,硬要惹出事端。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大事为重,此时休要惹那王凌。待等蜀军退去,在与他慢慢计较不迟。可你们就是不听,强要暗中施压。那王凌若不降蜀汉,难不成静等你们,对他暗中使坏不成?”
“这……”
一番怒斥,二人尽都无言以对。
再看夏侯玄,脸色极为凝重。思隼良久,他双眸紧闭,忍不住扼腕苦叹。
“时值此时,只能暂用钟会之计。”
“用钟会之计?似如此,丞相难道就不怕士族反扑。借此辅弼并报昔日之仇,乱我司隶国都了么?要知道,陛下临终之前,可是有嘱托的。对于士家,我们一定要小心提防才是。”
“提防提防,你们就知道提防。士家你们是提防了,然我大魏基业,早晚沦陷蜀汉之手。今并州沦陷,若不及时阻挡。倘若李牧驱兵南下,我大魏国都,届时又当何以自保!!!”
闻言,夏侯玄情绪再度激动。
面对此时仍旧不忘提防士家的刘放、孙咨二人,怒目横眉的厉声呵斥。
见此,二人不觉全都一个激灵。
当即连连拱手,退在一旁,不敢再言。
反观夏侯玄,气得紧咬牙关,浑身颤抖。然而事己至此,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稍稍平稳情绪,恭敬般亲自去请钟会。
他知道,钟会虽然年幼,但毕竟是昔日颍川西大家族的钟家人。
纵然士族宗室,彼此互不两立。然此时能救他大魏的,目前或许也就只有钟家,仅此而己了。
“士季,我知道你心中苦闷。即便你恨我,昔日没有采用你的谋略,我也不怪你。毕竟眼下这局势,的确也是我错误决策,一手造成的结果。可是,即便我们身份有所差异,毕竟都是我大魏的属臣。大魏若为蜀汉所灭,显然都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故而,我还是希望你能摒弃前嫌,为我朝生死存亡,立汗马之功。”
“哪里,丞相言重了。”
闻言,钟会岿然一笑。
面对夏侯玄的主动请罪,他表现得极为谦恭。
“丞相有丞相的考虑,对此,士季不敢存有怨言。今蜀汉己得并州,威胁我大魏。士季纵然年少不才,亦愿为国事屈赴奔走。”
“士季如此深明大义,我便放心了。”
闻言,夏侯玄颇感欣慰。
二人彼此又寒暄几句,这才告辞。钟会不敢怠慢,亲自送夏侯玄离府。然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钟会脸上原本恭敬的笑容,却在瞬间陡然消失。
下一刻,他回到府中。
厅堂之内,其兄钟毓早己等候多时。眼看钟会回来,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吾弟,今与丞相所议若何?”
“和我预期差不多,今我朝危机,丞相己无他法。故而打算用我之前所计,想让我号召司隶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