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您看好嘉儿。”
“嗯,你有事就快去做吧。”
云翎担忧地坐在秦嘉文床边守着,还拿沾了水的帕子替他擦拭额头。
秦星洲独自去了隔壁院子,他的浴桶正孤零零地摆放在院中。
秦星洲敲敲浴桶。
很快,他听到一阵模糊的声响。
他不禁凑近,整个耳朵都快要贴在浴桶上。
时又夏对着浴缸喊了不知多少声,依旧没人回应。
她气急败坏,骂了浴缸好多遍,边骂边打,手都拍红了。
担心秦嘉文却不得见,时又夏无助地趴在浴缸边上,气哭了。
连同多日来受到的委屈,通通哭了出来。
更多的还是担忧秦嘉文。
泪水砸在浴缸上,顺着沿儿往下滑。
她迷迷糊糊期间,好像听到了敲击声。
咚,咚,咚——
时又夏连忙止泪,对着浴缸喊:“嘉儿,是你吗?”
浴缸里除了发出有规律的咚咚声之外,再没有别的声音。
时又夏起身围着浴缸转了好几圈,以同样的规律敲击。
秦星洲也听到了敲击声,只不过很模糊。
但他确定,这就是敲击声。
时又夏在回应他。
得出这一结论的秦星洲眼底闪过欣喜,他开始持续不断地敲击浴桶。
随着敲击声传来的,还有些杂音,听不清楚是什么。
秦星洲凑近了些,可依然听不清。
时又夏急得团团转,她不想放弃这一信号。
如果能听见模糊的声音,那能不能传物?
她取来纸笔,迅速地在纸上写下文字,然后丢进了浴缸里。
时又夏紧紧盯着缸底的纸,心中无比期待它能被传送过去。
过了半分钟,纸张还躺在缸底。
时又夏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狠拍了下浴缸。
倏地,浴缸一震,纸张慢慢变得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时又夏瞪大了眼睛,伸出手去摸了缸底。
滑滑的,确实没有纸的触感。
除此之外,她的指尖还触碰到一些潮湿,应当是刚才自己的眼泪不小心滴落进去了。
秦星洲正摸着浴桶沉思,突然,一抹醒目的白刺了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