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芬芳眸子瞪得如铜铃一般,她害怕的声音细如蚊蚁。
带着不可控制的,发自灵魂深处传来的颤抖,“这怎么能行......他......他可是你的爸爸!”
楼新文眼底轻蔑,他看着蒋芬芳,“妈妈......你不会还相信他会爱你吧?经过刚刚的事情,你难道还没有看清楚他的为人吗?这么多年你一直欺骗自己,还想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楼新文想起了这段时间,他们到处去偷别人的衣服,偷别人的食物;从终端领回来的物资......第1个享受的人永远是他那个懦夫的爸爸。
蒋芬芳这么多年像狗一样在家里面伺候那个男人,楼新文觉得若是母亲还执迷不悟,那么他将......
蒋芬芳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仿佛陷入痛苦的挣扎,嘴里叫着楼清河的名字,还有楼新婷的名字。
楼新文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是一个过程,就看蒋芬芳能不能自己想通两人努力活下去。
良久,蒋芬芳眼睛哭得红肿,她缓缓站起身。
那双核桃般的眸子,带着一丝动摇然后坚定的看着楼新文,“好,妈都听你的。”
楼新文眸色阴暗,低低地笑了一声,搂住眼前的母亲拍了拍她的背做安抚状。
“妈妈,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我才能真正的依靠彼此,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蒋芬芳心安了不少,忍不住又想掉眼泪下来。
楼新文就没再给她掉眼泪的机会,拿出放在一边一条腿放进袋子里,准备带回去。
蒋芬芳问他,“婷婷的尸体不是要藏在这里吗?怎么又要单独拿......拿一个回去?”
楼新文,“先带回去,楼清河那个缩头乌龟现在一定回家了。等从中段那里领了物资以后再拿出来做菜给他吃。”
蒋芬芳不敢再说话,她现在就是一个慌乱无措没有主见的女人。
她因为害怕缩头缩脑,鬼鬼祟祟地跟在楼新文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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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欢打着哈欠,眼角带着眼泪,迷瞪瞪地看了一眼淡定从容的楼新月。
她说,“唉,不是我说。你就真的不把他们全杀了?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呀!难道说因为他们是你的亲人,你不太忍心?”
虽然是这样说,但柳清欢明显不太相信楼新月会因为那些找茬的人只是他的亲人就心慈手软。
楼新月微挑眉,语气里带着一点愉悦。
“不,你想多了。
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全部杀了怎么会有好戏看呢?”
楼新月回想起上一次他们会因为一袋米而把它卖了出去,那这一世肯定会再卖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只能是楼新婷。
她杀伐果断的模样应该给蒋芬芳和楼清河心里留下了阴影,定然不敢再来找她。
而楼新婷被她杀掉了,楼新月很是期待剩下的人会把谁卖出去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楼新月就等着看楼新文这个从小就恶劣的坏胚子,接下来会对薄情懦弱的父亲楼清河下手,还是生他养他爱他的母亲下手。
柳清欢扭头正好看见楼新月眼底闪过的丝丝期待,她细长漂亮的眉毛微挑,脸上神采飞扬。
“呦!瞧你乐的,我都看见你眼睛里面有东西了。到底是什么好戏呀!到时候不得带上我一起?”
楼新月想了想说,“没问题,到时候带你见识见识。”
把炭都拿回去了以后,两人准备回到山上去砍柴。今天晚上得重新再烧一窑子的炭。
两人手里拿着斧子准备往外走,却遇上了刚好上来的高大国爷孙俩。
楼新月没准备开门让人进去的意思,她站在门口,“高大爷有什么事儿吗?”
高大国神情有些拘谨,手里拿着一个脏兮兮的袋子,楼新月看外面的形状已经大概猜出了是什么东西。
高大国说,“我跟芳芳劳动力跟不上,还按人头分炊,实在过意不去。想着拿回来一些大家拿去分了,我跟芳芳每次只要100斤就好了。”
楼新月,“最开始定的规矩就是按人头,只要尽最大的能力去做就好了,这些都是你和芳芳该拿的不用想太多。”
她想了想补充,“你不用因为杨玉斐的事情担忧,她这个人这些天你自己也看到了,多的我也不必说了。
该拿的还是得拿该教训的还是得教训,每个人是否尽心尽力我都看在眼里,而且最开始合作的时候并没有要求多少尽力就好,规矩就是按人头去分。”
柳清欢打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