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话啊,这纯粹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贾邵?听名字就不像好人呐!”
而李鹤聿的关注点,则是在‘反岘联盟’:“你们是说,这开封城里,竟然还有个叫做反岘联盟的垃圾团伙?荒谬!”
在无数人傻眼的注视下。
原本风度翩翩的南阳四大才子,转瞬‘黑化’。
他们四人,带领着一帮委屈巴巴的‘崔岘粉丝’,气势汹汹杀进了开封城!
不出短短一两天时间。
全开封城都知道了——
小神童的四位大哥,已经现身开封,为小神童讨公道来了!
气氛本就紧绷的开封,霎时间被火爆点燃。
同样是七月初。
崔岘的闭关,结束了。
费这么多心思,把人都钩到开封去,可不是单纯表演一出‘掉马’大戏的。
‘掉马’只是钩子。
掉马当天,站在台上,向整个文坛‘开炮’,才是根本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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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段闭关的时间,他整理好了初次登台,要辩的内容。
一场‘崔岘’和‘贾邵’的辩经。
一场‘旧’和‘新’的辩经。
一场‘破’和‘立’的辩经。
得知贾邵出关,要赶往开封,赵恒、齐栋梁两位府官亲自来送行。
临行前。
赵恒赞叹道:“先生,你实在是走了一步妙棋啊!虽然你得罪了东南,但陈阁老对你越发赏识,因此压住东南那边,不可来报复你。”
“先生你如今准备拿崔岘开刀,太妙了!只要你断掉那崔岘的文坛领袖之路,陈阁老一定会为你保驾护航到底的!东南那边,你无须担心。”
啊这。
崔岘神情古怪,未接这个话茬,只是疑惑道:“陈阁老?”
陈秉如今赋闲在家,按道理,是不能称‘陈阁老’的。
赵恒笑道:“先生还不知道吧,就在半月前,陛下召陈阁老回京,恩准其重新进了内阁。”
崔岘眼睛里浮现出一抹阴翳,不动声色笑道:“原来如此。”
“二位大人,不必再送了,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
崔岘上了马车,而后在齐栋梁、赵恒眼巴巴的注视下,缓缓离开洛阳城。
赵恒喜滋滋道:“下次再见,贾邵先生怕是早就名动天下,身居高位,说不定接了陈阁老的班呢。本官这也算是,提前拜了山门。”
齐栋梁撇撇嘴:“是吗?我看未必。”
赵恒大怒:“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若非你厚着脸皮贴上来,怎么能抱上贾邵先生这条大腿?”
齐栋梁翻了个白眼。
且不提两位再次‘打起来’的洛阳府官。
两日后。
临近晌午。
夏风燥热,挟着黄河水汽特有的土腥味,拂过开封府巍峨的南薰门。
崔岘坐在马车里,挑开一道窗帘缝隙,抬头看去。
城楼高耸,青砖斑驳,堞口上‘开封’二字,在阳光下泛着厚重的光泽。
南薰门大开着,人流车马如织,喧嚣声浪已扑面而来。
等进了城,喧嚣骤然放大数倍。
御街格外宽阔,青石板路被无数车辙、脚印磨得光润。
两侧店铺鳞次栉比,幌子高挑。
一家酒楼外,伙计正用长柄木勺从酒瓮里舀出新酿的酒水,浓郁的酒香混着蒸腾的热气,引得几个脚夫围在门口,就着粗碗豪饮。
除此之外,匹帛铺、香铺、茶馆……放眼望去,尽是市井繁华。
马车在御街缓缓前行。
路边,挑着担子卖时令鲜果的老农,嗓门洪亮。
扛着草靶子插满糖葫芦、吹糖人的艺人,吸引着一群眼巴巴的孩童。
代写书信的穷书生,伏在简陋的条案上,为一老妪斟酌词句。
头戴方巾的读书人、裹着包头的商贾、短衣褐衫的力夫、荆钗布裙的妇人、嬉笑追逐的童子……各色人等一一在马车窗外短暂出现,而后飞速倒退。
这一切,如同一幅浓墨重彩、充满烟火气的《清明上河图》长卷,在崔岘面前徐徐展开。
而这里,便是八省通衢、中原首邑、千年古都、巍巍汴梁——
开封。
自来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