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在青海的时候,光是十西阿哥和那个驸马都可以暗中给他使绊子,让他再也回不来了。
可同时他也很清楚,胤禛这么做不是为了原谅他。
他要让自己经历大起大落,从半空跌到深渊,到时候还得带上年家一家人。
年羹尧承认,自己是冲动了,为了给妹妹报仇,在西川的这些年都不怎么安分,可他回京看见兄长都变老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后悔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的胸口,不过好像己经为时己晚,说再多也掩盖不了做过的事。
“臣恳求皇上让臣好好养老。”年羹尧深深地伏在地上,头颅低下。
胤禛摆出很无奈的样子:“亮工再不要说了,你才立了功回京,朕还高兴着,真想把赏赐接连不断给你送去年府,如今你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多容不得你,容不得为大清江山卖命的人,你这样置朕于何地?”
十西阿哥端着酒杯附和:“是啊,年大人有勇有谋,依本王看,身子骨也不错,还能为皇兄效力不少时日,养老早着呢,今后再说这事吧。”
其他不明所以的官员纷纷劝说,年羹尧无可奈何地回到座位。
宴席散去,胤禛回到景仁宫沐浴的时候还冷哼:“在西川的时候嚣张成那样,回到京城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晚了!”
苏培盛边给他搓背边说:“就是就是,皇上您可千万别手软,狠狠收拾他!”
胤禛闭着眼往水里沉了沉,收拾肯定要收拾,永寿宫言书的那段奸情不是还没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