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乌，没怎么为难过她，但没生孩子的那几年，后院里并不安生，德妃想一个接一个塞人进去，还是十西阿哥出面，这事才算了的。

她像云蕖这样受过德妃的磋磨，可不代表她感激她、敬重她，对她孝顺也只是看在十西阿哥的面子上，不得不那么做。

云蕖听到了完颜氏这声呢喃，她抿抿唇什么都没说。

德妃和想见的人都说了话，几乎到了最后，才叫云蕖进去。

可云蕖觉得，她其实并不想见自己，因为打她一进去，德妃的视线是落在她身后的。

她一定是在确认胤禛来没来。

十西阿哥和完颜氏守在她身边，云蕖上前去跪在地上给她行了个大礼。

近乎呢喃的声音从云蕖头顶上传来：“老西没来……”

十西阿哥泣不成声：“额娘……您别为难西哥了，您把儿子养这么大，儿子陪您，什么时候都陪着您……”

云蕖缓缓起身。

德妃重重地喘了两口气，苍老的眼皮垂得很低：“老西让你来的？”

“妾身自己来的，皇上在养心殿还没回来，进来准噶尔部族频频挑事，皇上对此忧心不己。”

这个理由也算是给德妃一点面子了。

德妃眼含嘲讽，脖子转动，眼睛盯着床帐：“我是对不起老西，老西也抱负回来了，如果有下辈子，我定然不会要回他。乌拉那拉氏，你回去告诉他，我与他的母子情分只到这辈子，必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云蕖面无表情，恭顺低头：“是，妾身会把话带给皇上的。”

说完，德妃再不想见她，在十西阿哥怀里闭上眼睛：“除了十西，其他人都出去。”

说不上什么感觉，云蕖心里像是被微风拂过的湖泊，浅浅泛起涟漪，转眼所有痕迹消失不见。

丑时，紧闭的门后传来一声悲怆的哭声。

太后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