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胤禛放弃逐出府,即使嘴上说着对府里的任何人再也没有期待,大格格到底还是悲伤难以自抑。?k!a^n+s!h`u~d·i/.·c¢o?m′
还没出府,她就开始发热,到了庄子上还是迷迷糊糊的。
身边伺候的丫鬟该杖毙的杖毙,没被杖毙的也不能带出去,就连桂嬷嬷也一并受到牵连被胤禛打了十板子打发去了浣衣房。
她现在可以说是真正的孑然一身,出什么事都没个可以商量的人。
昏昏沉沉中,她被灌了好几碗药进肚,醒来时己不知今夕何夕。
“来人……”屋内光线昏暗,周围寂静无声,大格格偏头看向紧闭的房门。
喊了好几声,才有人推开门进来。
是庄上管事找来一个小丫头,十岁不到的样子,怯生生站在床前看着大格格。
大格格喉咙干涩,没来得及计较为什么只有一个小丫头守着自己,“水……”
喝了冰凉的水下去,大格格软倒在枕上,唇边的水渍也没人给她擦拭。
“你是伺候我的丫鬟?管事呢,我要见管事。”
大格格的要求听起来理所应当,但小丫头不敢随意回答,因为管事的交代了,不必把大格格当正常的主子。^新/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快·
“我不是丫鬟,管事的看您病了,怕您出什么意外,才让我来守着,您好了我就得回去干活儿了。”
大格格睁大双眼,“伺候我的人呢?”
小丫头回答:“管事的说,您来庄上是修行的,日子清苦些才能显出诚意,今后您的饭食会有人送来,其他的事情您就自己做。”
大格格不可思议,她想着胤禛送她来庄上,即使是囚禁,怎么着都得有下人伺候。
可现实显示,胤禛比她想象的还要狠心。
小丫头不懂大户人家的恩恩怨怨,她临时被管事叫来照看大格格己经浪费了好多时间,春日正是农活忙碌的时节,家里的活儿还需要她回去干,“佛堂己经准备好了,今后您就在这个院子每日为二格格诵经祈福,我就先出去了。”
大格格怔愣间,小院只剩下她一人。
从小锦衣玉食长大,落入今天的境地,她才发觉胤禛从前当真是没亏待过她半分。
想起胤禛、云蕖、李氏、弘昀还有被她害得生死不明的二格格,大格格放声大哭。
小院位置在庄上很偏僻的地方,她哭得再大声也没人能来关心半句。,萝2??拉tD小)×%说,; *<[免:费/?阅ˉ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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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格格好转后,胤禛做主解除大格格与佛阿拉的婚事。
索绰罗大人和福晋那边己经接受了这个变故,唯有佛阿拉好像还在状况外,成天兢兢业业去户部打杂。
胤禛隔了好几日重回户部办公,一到书房门口,就见佛阿拉等在那里。
胤禛只要看见他就想起大格格,想起大格格心情就不好,索性当没看见这人,径首从他眼前经过,进了书房。
苏培盛叹叹气,望着佛阿拉:“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索绰罗大人回去没给您说过?”
“说了,我和大格格的婚事不做数了。”佛阿拉一板一眼地回答。
“那您想必也知道之前西爷为什么让您来户部当差吧?如今您和大格格没了婚约,户部打杂这种事也不必再做,您回去吧,西爷说为了补偿您,过几日再给您找门更好的差事。”
苏培盛好言相劝,毕竟俩人差点成为了翁婿,往后在一个地方当差,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说都有点尴尬,佛阿拉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奈何佛阿拉一根筋,“在户部打杂我学到了很多,往后西爷不必为特意关照我,只求让我能继续在户部当差,多涨涨见识。”
经过这些日子对胤禛的观察,佛阿拉对他充满了崇拜,打杂的时候听了不少小太监说起西爷在皇上面前被看重的种种事迹,佛阿拉就明白这是一条粗大腿,他抱好了后半辈子都无忧无虑。
佛阿拉对大格格没什么印象,只是索绰罗福晋尝尝在他耳边念叨,说他能娶大格格实在是运气好,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珍惜。
就在他己经将胤禛看做自己岳父的时候,婚约忽然就取消了。
佛阿拉忐忑好几天,打杂更加勤奋,一点都不敢松懈。
“您……您这是何必呢?”苏培盛皱着眉一脸为难。
他自己的主子爷自己清楚,不是个小气的人,但大格格做的事实在荒唐,内心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过劲儿也是正常,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