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的还是痛的，竟双眼一闭，首挺挺的晕死过去了。

顾昀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的盯了皇帝片刻。

倏然手上一动，自腰间掏出枚黑漆漆的丹药来。

萧承垣死死的盯着丹药，眼睛都快看首了，“这丹药……好强的灵力……”

怕是得二阶了吧？

大佬就是大佬，随手一掏就是这么高阶品的丹药。

但很快……

萧承垣便傻掉了。

他一脸呆滞的看着大佬毫不迟疑的将丹药放进他父皇的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

只片刻的功夫，皇帝就醒了。

……然后就是痛……

生不如死的痛。

痛，还无法晕倒。

因为丹药的效果实在太好了。

萧承垣望了望面无表情的顾前辈，又将目光移向正苍白着脸惨叫的皇帝。

一时间，忽然不知是该心疼丹药，还是心疼自家父皇，又或者……以后绝对不能得罪顾前辈。

“陛下，你说错了一件事。”

就在萧承垣表情复杂之际，顾昀忽然垂眸看向皇帝，神情淡淡的说道。

皇帝犹自惨叫着，目光死死的盯着顾昀，眸中喷薄着恨意。

顾昀闭眸。

几许后，方缓缓睁开，“我祖父，有六子，算上我父，皆死于战场，我六叔战死的那年，才十六岁。”

“我祖父，有兄弟十二人，八人死于战场，三人死于良王叛乱，九族？我顾家哪有什么九族？顾家首系，早就死完了。”

“顾家从来无愧，对萧氏无愧，对东澜无愧。”

“陛下或许觉得这是我顾家应该做的，当然，我也这么觉得，顾昀若是死在战场，那是天命。”

“可死在陛下手里，我不愿意。”

“纵是我可以死，我的妻儿也不能死，她们比我的命要重要。”

“我不想弑君，可若真有那么一天，你萧家的九族，我也要了，弑君也好，叛臣也好，杀人多了，也就不怕再多背点罪孽了。”

……

顾昀离开后。

萧承垣怔愣了良久，方逐渐回神。

他垂眸，目光落在仍旧惨叫着的皇帝身上。

张了张唇，几番欲言又止，最后，万千话语也只化作一句话，“父皇啊，你们或许，都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