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阶功法，是不可能的。

而且，也耽误了最好的修习时间。

路宣抬首，倏然问道:“定国公，言导师，倒不知低阶转圣阶，和首接修习圣阶有何区别？”

言卿清冷的眸光扫过来，语气淡漠:“同等修为下，修习圣阶者，必胜。”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若修为不同等，修习圣阶者，亦有机会越阶而战。”

越阶而战西个字，顿时让七人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言卿忽又轻嗤，毫不犹豫的泼下一盆冷水，“我说的只是有机会，首接修习圣阶的又不止一人，强弱也是不定的。别人可以越阶而战，不代表你们也可以。”

此话打击强度很深。

但几人并不在意。

别人可以，为什么他们就不可以？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是那些越阶而战的‘别人’？

言卿的话，反而更加坚定了几人要修习圣阶功法的心。

路宣都不再多问，毫不犹豫的上前抓住萧小朋友手中的匕首，手上忽然一个用力。

白嫩嫩的小手指上，血珠汩汩冒出。

萧小胖子:“……”

路宣顺势拿过匕首，在身上擦了擦，漫不经心的对一脸呆滞还未回过神的萧小朋友道:“你还不赶紧滴血么？若是干了，怕是又得割一次，当然，以我同你兄长的关系，帮你再割一次也没事……”

萧小朋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又委屈又气。

气还没地儿说。

他都不敢确定，路宣是不是听他哥的话这么干的。

他也不敢问。

只能委屈巴巴的握着小手，一个玉简一个玉简的滴血。

小嘴还絮絮叨叨的念着:“顾叔叔，流了好多血啊，会不会止不住？止不住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我不想死啊……我头好晕，我可能真要死了……路大哥，你太狠了……”

“……”

顾昀揉着眉心。

这小东西究竟是怎么混到第九的？

难道就只凭天赋？

毅力？这小东西根本就没有。

路宣被念叨得烦了，忍不住睨向小胖子，催促道:“还有最后两个，赶紧滴，不然血真要干了。”

太烦人了！

……

半个时辰后。

藏书阁三楼，再度恢复寂静。

只余顾昀同言卿二人相对而立。

顾昀沉眸看过去，嗓音低沉:“东澜国，还会有天灾吗？”

言卿摇头:“不知道。”

顾昀深吸了口气，艰涩出声:“竟是连你也不知道吗？那国师……”

“顾叔叔，此事无法预测。”

——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