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尽管不知道军事基地的伙食如何,但不难看出,黎胜南适应良好,那些野外的风吹和日晒将她的眼睛洗得更亮,好似这个呆萌迟钝的女生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变化来。花祈夏心中动容,她仿佛还嗅得到她身上积淀的火药的气息,钻进鼻腔里,又顺着气管流入心房,她似乎看见对方捂着耳朵在枪林弹雨里记录数据的模样。“唔?”黎胜南眼睛圆圆,”见花祈夏没话说,又继续低头吃肉。对面的三个男人没有立即打扰她们,而是聊起一些无关紧要的外围生意,只不过目光还是频频落向餐桌的对面,有些隐晦,有些显明。“夏夏。”黎胜南吃了六分饱,终于缓了口气有力气和花祈夏聊天了。她眨眨眼,盯着花祈夏的侧脸,首先评价道:“你好像瘦了哦——是有人欺负你吗?”叮当。桌子对面有勺子滑到地上,燕度轻咳一声低头去捡,旁边的谢共秋拿起水壶,静静地给杯子添水。能不能让她完整地说完一句话?滴滴——就在气氛即将陷入僵持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车笛声。鸣笛的人似乎很注意校门口那“不得喧哗”的提示,车辆减速慢行,对方将音量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却足够引起门口人的注意。花祈夏循声抬头,一辆低调的奥迪徐徐停在了路对面。“夏——夏!!!”惊天动地一声吼。路人纷纷回头注目。“……?!!”奥迪后排的车窗飞速降下,花祈夏睁大眼猛地“呀!”一嗓子。吓得谢共秋和燕度都看向她。“胜南学姐?!”看清了车里的人,花祈夏瞬间尖叫起来:“啊啊啊是胜南学姐!!!”从没收获过如此外放情绪的谢共秋张了张嘴,接着就因为挡路被之前还惶恐与他身体接触的女孩一把推开。“学姐!”“哈。”谢共秋身边传来幸灾乐祸的一声。谢大法医冷冷抬眼,吊儿郎当的男人抱着手臂,瞧着花祈夏奔跑的背影,挑衅地睨了些谢共秋一眼,“没见过吧。”燕度哼笑着眯起眼睛,语带沧桑:“啤酒节上喊得比这更响,啧啧,那嗓门儿。”男人美滋儿地回味着,摇头啧声,“跟吃了二斤胖大海似的。”谢共秋喉结推出一声冷呵,视若无睹,抬脚朝路对面走去。“啊啊啊啊啊夏夏!!”“学姐!”车里的人探出脑袋,接着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熟悉的爆炸卷发在风中晃啊晃,“消失”多日的黎胜南扒着车窗,冲花祈夏用力挥手:“对啊对啊,就是我呀夏夏。”“学姐啊啊啊!”花祈夏立刻把周围的两个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激动又难以置信地跑过马路,车上的人已经迫不及待打开门——“夏夏夏夏!”太久没见面的女孩“噗嗤”抱在一起,嚎得像两只车喇叭。“你怎么会过来?!”花祈夏揉着她海胆似的卷毛,手感还是那么好,“你坐飞机来的吗?是坐飞机吧?我哥说你飞过来的,你那边的事情都忙完了吗?”“夏夏你问题太多啦。”黎胜南开心得脸颊红红,她已经好久都没看见人类了,现在一出来就看见了花祈夏,“你得一个一个问,不然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哦,我好想你!”咔哒。驾驶室的车门被打开了。闻人清和扣上西装扣走下车,与过马路的燕度和谢共秋对了个眼神,微微颔首以示打招呼。“闻人先生?”花祈夏被黎胜南搂着,从她的卷发里露出两只眼睛,她眼尾弯弯笑出声:“原来我哥说的‘托人’,就是闻人先生你啊。”闻人清和低笑地:“嗯,恰巧来这边出差。”“怎么是你?”燕度走过来,瞧了一眼抱在一起难舍难分的姐妹俩,双手揣进口袋里看向闻人清和。“出差。”闻人清和看着仿佛有好多话要说的花祈夏和黎胜南,此时谢共秋也走了过来,闻人清和再开口时特意压低了两分声音:“毕竟d国的事还没彻底了结,这段时间还是小心些得好。”燕度可没那么天真,他锐利的眼睛环顾四周,似笑非笑地——“没记错的话,黎胜南现在是受官方保护吧。”他漆黑的瞳孔在望向花祈夏时滚涌缱绻,接着眼角慢悠悠地定在闻人清和脸上,“好奇”地扬起眼梢:“哥们儿,您这‘小心’,小心谁呢?”听见燕度话里的机锋,闻人总裁随和包容地笑了声:“职责所在。”燕度手按上腰际,慢悠悠别过脸去看进出校门口的学生。“夏夏,我饿了。”黎胜南松开花祈夏,低头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