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屿是代他细佬(弟弟)来谈离婚的。¢p,o?m_o\z/h-a′i·.?c~o^m.
更确切地说,是分手。
孟邵时与苏幼夏领证前夕,姑婆突然离世,他不得不紧急动身,前去参加葬礼。
之所以对外称出差,是因为这位姑婆身份敏感,是a国最大黑道家族的话事人之一。
而这个黑道家族,正是孟家。
孟邵时虽说是现任家主孟津屿的亲弟弟,但他从不参与家族事务,也不希望被人将他与黑道联系在一起。
就连未来妻子,他也隐瞒着。
本以为这趟吊唁花不了多少时间,不曾想,在去往葬礼的路上,孟邵时却遭遇了车祸(这回真的是意外)。
受伤严重,插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但好歹捡回了一条命。
经此一遭,孟邵时想了很多,尤其想明白一件事,他实在不该耽误人女孩的性福生活。
好在两个人领证延期,不必让她再担上二婚的名头。
孟邵时自己连呼吸都困难,只能拜托他哥孟津屿来谈。
嫁妆悉数退回,彩礼不必返还,另外女孩有什么要求,他也希望孟津屿能尽量满足。
孟津屿让他安心养伤,这事他自会替他办妥。`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没想到刚一落座,就听见一声酥得发麻的“老公”。
撒娇般的语调灌入耳朵,这股酥痒一路渗进他的骨缝里。
“你叫我什么?”
孟津屿眸色沉沉地看着她,镜片后的深目神情莫辨。
乍一看还有几分形同猛兽的凶悍。
“虽然还没办婚礼,但我们已经领证,不能叫老公嘛?”苏幼夏唇角轻轻撅起,带出一丝不高兴。
还真是个老古板。
孟津屿苍劲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想到半死不活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细佬,原来他们已领了结婚证?
是有些麻烦。
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看着女孩清凌凌的眼眸,她长了一双很会诉说爱意的眼睛。
虽然认错了人,但这不是她的错。
孟津屿与孟邵时是双胞胎兄弟,长相几乎一模一样,若非极亲近之人,很难看出细微差别。
但两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孟邵时沉敛如一潭死水,孟津屿则野蛮狂肆如同万钧雷霆。
本来应该很容易看出不对劲的,偏偏孟津屿今天戴了一副细佬的同款眼镜。¨小/说-宅- ,免*费_阅/读′
和高度近视的孟邵时不一样,他视力极佳,只不过这几天眼睛出了点小毛病,有些畏光,医生特意为他配了这副保护眼睛的平光镜。
金丝边眼镜压了压他的气场,让他看起来颇有一番斯文禁欲熟男的味道。
不过,他可不是什么禁欲的人。
充沛的欲望和精力全部被孟津屿发泄在了工作上,家族事业被他打理得如日中天。
他轻轻一扶眼镜,挺直的鼻骨,深邃的眉眼,在眼镜的装点下显得温和。
他想到细佬说的,要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孟津屿笑,眸底的湖面静辽而平和:“当然可以,老婆。”
他打开菜单,不疾不徐道:“想吃什么,老婆?老公来点。”
突如其来的黏腻换来苏幼夏古怪的眼神,她手臂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真的是她的古板老公吗?
不过下一刻,男人就恢复了正常的口吻,说道:“这里的牛排看着好像不错,要尝尝吗?”
他声音醇厚,身上散发出成熟稳重的气息,仿佛刚刚缱绻粘稠的语调,只是在努力地配合她。
苏幼夏对他的配合感到满意。
男人嘛,慢慢调-教就是了,总会变成令她称心如意的模样的。
吃过晚餐,孟津屿开车,载着苏幼夏回家——回两人的婚房。
婚前商量好的,领了证就住在一起。
因为孟邵时出差耽搁了几日,说起来这还是二人同居的第一夜。
本该到了紧张的脸红心跳的环节,一想到老公是性冷淡,苏幼夏的心情就变得无波无澜。
她也没想过一晚上就能把老公调得兽性大发。
回到家,孟津屿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的婚房,里面的东西早在晚餐时,他便派人过来置换过。
属于孟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