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轻时候很美。
“孩子的爸爸呢?”林晚问出关键。
刘红梅目光看向贺川,干裂的唇张了张,欲言又止。
谢安给她们倒了水,往贺川嘴里塞了颗糖,柔声道,“小川想看尸体解剖图鉴吗?”
不儿?哥们你是真变态啊,人家只是个孩子啊喂!
“咳咳,这不合适吧?”林晚出声提醒。
小川半点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非常感兴趣,扭头征求刘红梅的同意。
“去吧,我和姐姐聊会天。”刘红梅慈爱地摸摸贺川的小脑袋。
两人走后,她才解释,“小川从小的愿望就是当医生,洪涝之前经常自己在家里看医书。”
林晚心中了然,怪不得,一般孩子哪儿能对尸体解剖那么重口味的书感兴趣。
“唉。”刘红梅重重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声音哽咽,“我儿子叫贺奇,是一名军人,洪涝前他打电话说让我尽量多存物资在家,不要出门。”
“我觉得奇怪但也听了他的话,他说他之后会赶回来,可谁知道过了那么久一直不见人影。”
林晚静静听着,眸光晦暗。
这么久未归,刘红梅的儿子多半凶多吉少了。
刘红梅继续讲,“我们住在五楼,洪水涨上来的时候,小川在睡觉,我在楼上看有没有信号想给儿子打电话,结果就听到楼下的喊声。”
“这才发现家里被水淹了,你把小川救起来后,我们一直住在天台,靠好心人施舍和捡别人剩下的垃圾过活。”
“水退后,我带着小川回家,可……可家里的物资全都被冲走了,小川这孩子机灵,每天都会在单元楼里的水里捞东西,运气好有吃的,运气不好就喝个水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