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阿济格也是心急如焚,大老远的从南阳跑到这黄河边、亲自盯着渡河的事宜。
而西南如果想进入河南,那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走陕西出潼关、攻下函谷关,然后经三门峡地区进入河南西北部;
一条是走湖北襄阳、攻下南阳地区进入河南的西南部。
所以在这两个地方阿济格都布下了重兵,以防范西南可能的突袭。
“回王爷的话:”
“据信使回报,两处地方的明军都还未发起攻击,但兵力调动较往常己经密集了许多,应该是己经发现了咱们的异动。”
“这样啊。”
听完下属的回答后,阿济格沉吟道。
“也是该发现了,毕竟西南的鼻子,一贯都是灵的很。”
“但就算是发现了又如何呢?”
“此时不只是我大清抽不出手,你又何尝不是?”
“三路大军攻河套,还在辽东地区用兵,多壮阔的场面、多大的气魄啊。”
“但这样一来,又还能有多少精力,来应对如今的河南呢?”
手中的马鞭轻轻的、有节奏的敲击着自己的手心,表露着此时阿济格心中的波澜。
阿济格想知道这个答案,却又有些怕这个答案。
若是西南突破不了自己布下的防线还好,那这批养分还能送回去、能给己经流血太多的大清补充一波、续续命;
若是西南突破了自己布下的防线,那这次有组织的战略收缩就会演变成一次溃败,亟需补充一波的满清,将会更加的虚弱。
这个后果,大清承受不起、阿济格也不想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