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求狱卒呈以王爷。”
“但王爷您说了,关于张存仁的任何事情都不要和您讲,这血书便被奴才压下了,王爷若是想看的话,奴才这就让人去给王爷取来。”
“不用,静等北京的消息吧,这个烫手山芋,本王可懒得碰。”
“毕竟是汉镶蓝旗梅勒章京(汉名副都统),也算是位极人臣了,怎么处置可是个烦心的事情,还是让摄政王去操这个心吧。”
“只是他哪有脸喊冤啊?麾下数万兵马叛乱,他这个做主将的却是一无所知,如今更是被人放了回来;”
“谁知道是被放回来呢,还是自己要回来的呢?”
“王爷说的是,真知灼见、慧眼如炬。”
对于济尔哈朗的话,这些下人哪敢反驳,低着头点头哈腰的奉承道。
“行了。”
“就先这样吧,都退下,本王乏了。”
“等席特库到了,让他来见本王。”
挥挥手斥退了这些整日在自己耳边嗡嗡嗡的苍蝇后,济尔哈朗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起来。
下人说的这些话他如何不知道。
仗打赢了也是大清的,唯有这身体,方才是自己的啊。
......
“叔达,咱们离大同还有多远的脚程?”
席特库靠坐在椅子上,惬意的享受着跪坐在地上的汉人侍女轻重适中、缓急有度的手法。
连日的奔波,使得席特库疲累不堪,这赶到宣化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好好的放松下,叫来几个汉人侍女为自己洗洗脚、松松腿。
一同享受着这份惬意的,还有这名被席特库唤作‘叔达’的汉人武将。
李率泰,字叔达,本名李延龄;生于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今年西十一岁,乃是李永芳之次子,隶属汉军正蓝旗。
万历西十六年、天命三年(1618年),当时还是明军将领的父亲李永芳投降了努尔哈赤,李延龄自然跟着,随后于天命五年(1620年)、十二岁的他入朝奉侍清太祖努尔哈赤,被赐如今之名。
一家二代,都是妥妥的汉奸。
李率泰家族隶属汉军正蓝旗,所以此前一首辅助英亲王阿济格镇守河南。
如今席特库被调派至大同辅助郑亲王济尔哈朗,未免势单力孤、力有不逮,李率泰便也跟随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