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榴弹!那个碉堡还有活口!”
另一名士兵大喊着,拔掉保险销,用力将一颗木柄手榴弹甩进一个半埋在地下的混凝土火力点。-衫′巴?看_书/网^ ^醉′歆`蟑*洁¢耕-辛~快?
轰的一声闷响,里面传来惨叫,再无动静。
“注意散兵坑!用火力压制!”
AK-47强大的持续火力,让试图从散兵坑里探头射击的鹰士兵刚一露头,就被数条火舌锁定,非死即伤。
然而,鹰的抵抗并未完全崩溃。
一处未被舰炮摧毁的坚固混凝土工事里,重机枪疯狂地扫射着,将冲锋的北军士兵压制在一片礁石后,子弹打得礁石碎屑乱飞,几名士兵中弹倒地。
就在这时,一辆刚刚从LCM登陆艇冲上沙滩的“虎式”重型坦克,引擎发出低沉有力的咆哮,88毫米主炮的炮口猛地喷出一团巨大的火光和浓烟!
轰!
混凝土工事正面被炸开一个巨大的豁口,里面的机枪瞬间哑火。
“干得好!铁王八!”
礁石后的士兵兴奋地大喊。
“虎式”坦克毫不停留,沉重的履带碾过沙滩上的障碍物和尸体,如同不可阻挡的钢铁堡垒,继续向前推进。
车长通过观察窗和无线电指挥:“步兵!跟上!清理残敌!右侧沙丘后面有反坦克炮!主炮装填高爆弹!机枪手,压制沙丘!”
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小队立刻散开,两名士兵在坦克机枪的掩护下,敏捷地匍匐前进,接近沙丘。/0.0~暁+说`网¢ ?首^发\
一名士兵猛地探身,AK-47一个长点射打哑了沙丘后试图操作一门37毫米反坦克炮的炮组。
另一名士兵迅速冲过去,向炮位扔进一颗手榴弹。爆炸过后,威胁解除。
滩头的战斗激烈而残酷。
AK-47的密集火力、手榴弹的爆炸声、坦克炮的轰鸣、机枪的嘶吼、伤员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军虽然装备和士气都处于劣势,且遭受了毁灭性的海空打击,但在本土作战的意志支撑下,仍在依托残存的工事和地形进行着绝望而凶狠的抵抗。
在滩头后方稍高一点的位置,几辆指挥型装甲车和通讯车己经建立起了临时指挥所。
马山将军跳下他的指挥吉普车,踩在冰冷的、浸染着鲜血和油污的沙滩上。
他抓过通讯兵递来的话筒,声音因为激动和战场噪音而有些嘶哑:“报告北帅!先锋营己成功抢滩!正在肃清滩头残敌!‘虎式’坦克上岸六辆,正在扩大突破口!我方遭遇零星但顽强的抵抗,伤亡…在可接受范围内!我部正在巩固登陆场!”
在“镇海号”舰桥上,张定国一首紧盯着滩头的战况。?c¢q·w_a?n′j′i^a¨.!c\o`m-
听到马战山的报告,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对着送话器冷静下令:“马将军,做得好。命令后续登陆波次加快速度!巩固滩头,建立防线,向内陆推进至少五百米,建立安全区!工兵和倭奴工程队随后就到,必须在今天日落前抢出可供野马降落的简易跑道雏形!王汉,薛司,持续提供火力支援,压制任何试图反扑的敌军!”
“是!北帅!”
马山、王汉、薛司的声音几乎同时在通讯频道中响起。
与此同时,在港后方一个相对完好的地下掩体里,鹰部防区指挥官,麦克里准将,正对着电话和无线电疯狂咆哮,他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什么?你说什么?滩头丢了?这才多久?!”
“将军!他们的火力太猛了!那根本不是步枪,是魔鬼的武器!像机枪一样连续射击!还有那些坦克…我们的37炮打在它们正面就像挠痒痒!它们的主炮一炮就能摧毁一个碉堡!”
“废物!顶住!给我顶住!援兵正在路上!空军呢?我们的空军在哪里?!”
“将军…机场…机场被炸烂了…起飞的几架飞机全被击落了…他们的战斗机太快了…”
“上帝啊…这不可能…”
麦克里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话筒从他手中滑落。
他之前还自信满满地认为,凭借阿拉斯加的严寒和地形,足以将任何入侵者拖垮在滩头。
而现在,残酷的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
滩头失守的速度,远超他最悲观的预计。
那连续不断的、如同撕裂布匹般的密集枪声,透过厚厚的土层隐隐传来,仿佛死神的嘲笑。
滩头上,一面被硝烟熏染的旗帜,被一名士兵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