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所有人基本上都有所耳闻。

其中至关重要却扑朔迷离的那一场深夜追踪，更是被许多人了解了个彻底，也正是由此而奠定了丁瑞的清白。

这时，有代理人说道。

“对啊，当时丁瑞正在学院禁地昏迷着呢，你跟踪的那个丁瑞不就是现在的莫小月假扮的吗，它一只妖魔分饰两角，前前后后伪装成丁瑞和莫小月，把你耍得团团转，难道你到现在还没弄明白？”

“证据呢，要说丁瑞是妖魔假扮的，我还更倾向于你、马大头以及莫小月三人都是妖魔假扮呢，而且还和第一位死者有过摩擦，动机成立！”

“说话不过脑子的吗，丁瑞头顶上的神明你是看不见吗，妖魔怎么可能会成为神明代理人？？？”

“直接把梁奕拿下吧，他疯了！”

“……”

反驳的声音此起彼伏，而且迅速获得了许多人的认可。

张旭听着耳畔的嘈杂声响，脸色颇有些复杂。

难道梁奕先前藏着掖着的所谓“发现”就是这个？

问题是他连最基本的客观规律都没有搞清楚……

倘若丁瑞是妖魔伪装，它怎么可能会成为神明代理人，又怎么可能召唤出神明？

一时间，现场喧闹不止。

梁奕皱了皱眉，，稍稍提高了音量，出声反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莫小月的同伙一定就是妖魔？”

“又有谁告诉过你们，丁瑞是妖魔伪装？”

此话一出，万般喧闹纷纷戛然而止。

张旭的脸色变了。

“梁奕，你的意思是……”

“人类和神明当中有妖魔同党？”

“谨言慎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着，张旭余光瞥向四周。

果不其然，不管是神明还是代理人，即使是外围那些灵异局的工作人员脸色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变化。

妖魔嗜血无情，自降世以来屠戮了数以亿计的人类，致使生灵涂炭、流血漂橹。

毫无疑问，人类与妖魔是绝对的对立面。

而神明本身就与妖魔不两立，后续为了信徒与香火，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人类阵营，与妖魔分庭抗礼，互为世仇。

神明、人类与妖魔皆有不共戴天之仇，绝无放下仇怨的道理。

可现在……

梁奕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声称在座这些神明与神明代理人之间，有妖魔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