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剧烈发抖,板面上的朱批被汗渍晕染得模糊不清。
他就是带头主和派。
云昊袍袖猛地扬起,劲风如刃,将殿角珠帘卷得四散飞溅:“西胡与我大虞当有一战!”
这声断喝如洪钟大吕,惊得梁间白鸽扑棱棱乱飞,檐角铜铃的嗡鸣,整个金銮殿仿佛都在震颤。
昨夜御书房内的场景在云昊眼前闪过:皇帝将密奏吐蕃和西胡人军情的奏章狠狠拍在案上:
“昊儿,你乃大虞储君!”皇帝龙袍上的金龙随着他的动作张牙舞爪:“你说战,那便战!明日朝堂,天塌下来父皇为你顶着!”
此刻云昊望着群臣,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
有父皇做后盾,他今日必要在这金銮殿上,定下乾坤!
“太子殿下三思啊!”田历阳突然膝行两步,肥肉在青砖上蹭出拖沓的声响硬着头皮:“边疆百姓流离失所,议和才是……”
“议和?”云昊猛然转身,玄色长靴踏在玉阶上发出闷雷般的轰鸣。
田历阳的声音瞬间卡在喉咙里,看着太子殿下眼中翻涌的冷冽杀意,仿佛被无形大手掐住脖颈。
云昊缓步而下,每一步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少卿大人说本宫是狂徒?”云昊停在田历阳面前,居高临下的视线像是实质的利刃,将这个肥胖的官员剜得遍体鳞伤。
田历阳“噗通”一声五体投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殿下恕罪!下官……”
“收了吐火罗多少好处?”云昊突然俯身,指尖挑起田历阳的下巴,灵力凝成的细丝贴上对方脖颈:“说!”
田历阳瞬间失禁,尿骚味在殿内弥漫开来。
他抖如筛糠。
“拖下去彻查!”云昊厌恶地甩开手,田历阳瘫软如泥地被侍卫拖走。
他转身望向阿克哈希木,眼神冰冷。
“日出前滚出大虞。”云昊声音冰冷道:“滚回去告诉你们吐火罗王,等着本太子取尔等狗头!”
说完不理会阿克哈希木,云昊望着满殿文武,声如洪钟道:“主战者,随我守土开疆,主和者……”
他故意顿住,让雨声填满漫长的沉默,目光扫过每个臣子惊恐的面容:“莫怪本太子剑下无情!”
这句话如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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