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洪听了这番话,眼眶瞬间泛红,心中的感动如决堤之水般奔涌而出。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颤抖着接过酒壶,声音哽咽:“老奴多谢殿下赏赐!”
这一刻,他对云昊的忠诚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他漫长的人生中,从未有哪位主子如此真心实意地关怀过他,这份情谊,他暗暗发誓,定要以性命相报。
待章洪离去后,云昊褪去衣物,缓缓踏入浴桶。
温热的水漫过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在这一刻尽情舒展。
一天的疲惫与紧张,在这氤氲的热气中渐渐消散。
靠在浴桶边缘,仰头望着帐篷顶部,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今晚的种种经历。
猴群的怒吼、大祭司的手段、青风的奇异血脉,还有那珍贵无比的酒膏……
……
云昊泡完热水澡,水汽蒸腾的帐内,伸手扯过一旁竹制衣架上的干净衣物。
素色中衣贴着皮肤滑落,外袍宽大的袖口垂落时,几片尚未完全干透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衣襟,晕开淡淡的痕迹。
踩着软靴走到营帐中央的软榻前,金丝绣边的软垫被压出浅浅凹陷。
拿着宝瓶,云昊阖目凝神。
意识沉入瓶内空间,琥珀色带映红的猴儿酒,液态如琼浆在无形之力牵引下聚成球状,聚而不散。
另一边是酒膏呈暗红,宛如凝结的蜜糖,表面细密的纹路恰似古树年轮。
他粗略估算,猴儿酒至少还有三十斤,而酒膏更甚,若是用陶坛盛装,两大坛也未必能尽数收纳,少说也有百斤。
帐外夜风掠过牛皮帐,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云昊喉结滚动,鬼使神差般屈指轻点,意念一动,一块巴掌大的酒膏应声落入掌心。
暗红的膏体表面泛着琉璃般的光泽,凑近时药香与酒香交织成令人迷醉的气息,体内龙象真气突然剧烈震颤,仿佛干柴遇火般瞬间被点燃。
舌尖轻舐边缘,甜润的滋味在味蕾炸开,紧接着整个口腔都被醇厚的酒香填满,如同含住了一团燃烧的月光。
忍不住咽口水。
好吃,味道极好。
三两口吞咽下整块酒膏,云昊刚要擦拭嘴角,丹田处突然炸开惊雷般的轰鸣。
原本温驯的龙象真气如脱缰野马,裹挟着酒膏中磅礴的灵气直冲丹田。
脑袋眩晕来袭,他踉跄着扶住软榻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热浪从脚底窜至头顶,炙热在体内炸开,忍不住扯开领口的系带,玉冠不知何时滚落在地,墨发凌乱地散在软榻上。
一场身体与灵力的风暴在体内轰然爆发。
酒膏入口即化,甘甜清香的滋味还未细细品味,体内便如火山喷发般,大量灵气如汹涌潮水般四散开来。
一股前所未有的眩晕感瞬间涌上头顶,他只觉天旋地转,哪怕运转功法,也难以压制这股强烈的醉意。
燥热从丹田处开始蔓延,迅速席卷全身。
醉意不断提升……
云昊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手脚不受控制地胡乱挥舞。
试图抓住些什么稳住身形,倒在了软榻上。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体内的丹田开始自主运转,龙象真气与酒膏中的磅礴灵气疯狂冲撞、融合。
云昊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每一次真气的运转都像是被重锤击打,又像是被烈火灼烧。
整个人在软榻上不断翻滚,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同一时间,苗胭脂的营帐内,铜盆里的水早已凉透,水面漂浮着几缕青丝。
她攥着浸过冷水的帕子,指节在布料上绞出深深的褶皱。
太后那日召见的场景在脑海中反复闪现——紫宸殿的鎏金屏风后,老妇人枯瘦的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腕:
“昊儿生性纯善,身边连个贴心人都没有……出门在外,你可要帮本宫照看着本宫乖孙儿……”
铜镜中,她望着自己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的面容,咬着下唇起身。
绣鞋踏过满地月光,苗胭脂停在云昊帐前。
兽皮帘缝隙漏出的烛光在她靴面跳跃,恍惚间竟像是心上乱撞的小鹿。
正犹豫间,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她听到帐内传来闷哼,紧接着是压抑的喘息声。
还以为云昊出什么事了。
苗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