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落在今朝。
这便是一个班长,一个排长。
“明日,你就拿着这令牌去找林阮将军,林将军自然会给你安排的。”
杨宁将手中的旗官令牌塞进了徐渭祖的手心里。
他之所以让徐渭祖去林阮麾下入职。
并非是因为杨宁觉得石恒有哪里不好。
反倒是因为。
石恒这莽夫实在是太过仁义了。
若是让徐渭祖去他的麾下历练。
想必用不了几天,石恒便会如坐火箭一般,将徐渭祖拔擢到和自己一个职位上去。
若是如此,那便会坏了规矩。
况且,石恒麾下的士兵。
大多是从京城中来的老班底。
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总帮着石恒处理军务的徐渭祖。
但若是让徐渭祖去到林阮的麾下历练。
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林阮麾下的士卒,原本就是以东北边军为基底的。
前些日子,在得到了自募边军之权后。
林阮麾下便又扩充了一万余人。
现在,林阮部队的人数虽要胜过石恒部队几分。
但林阮部队的凝聚力,以及林阮部队的即战力。
相较于石恒的部队,可是实实在在的差了一大截出去。
关键是。
林阮麾下的士卒,大多不认识徐渭祖。
如此一来,徐渭祖的身份便不容易暴露。
此外,林阮将军也是一个明事理,分得清主次的人。
让林阮知道了此事之后。
他定会袖手旁观,静静的等待徐渭祖历练结果出炉。
至少在军中历练之时。
林阮不会破格伸手去搀扶徐渭祖。
坏不了规矩。
“殿下明鉴,臣原本就打算去林将军的麾下,此番算是梦想成真了。”
徐渭祖双手一拱,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激动之色
一股肉眼可见的喜悦,更是如藤蔓一般。
瞬间爬满了虚徐渭祖的脸庞。
“不过,你要提前和林将军说明白,你每日都要早退一个半个时辰的。
一方面是,你要回来帮本王处理处理杂务,另一方面是,别让你姐发现其中的端倪。”
杨宁见此,连忙摆了摆手,冲着徐渭祖一脸慷锵的开口回应道。
“殿下放心,此事臣自然会放在心上,一定不会出现任何纰漏的。”
徐渭祖双手一拱,眼神中同样生出了几分坚毅之色。
见此一幕。
杨宁淡然一笑,旋即拍了拍徐渭祖的肩膀。
彻底将那块旗官的令牌,交到了徐渭祖的手上。
“对了殿下。”
徐渭祖拿到令牌之后,先是满脸喜悦的盯着看了好久。
紧接着,徐渭祖又突然话锋一转,冲着面前的杨宁沉声说道:
“黄尚书已经连续两个晚上在城外驻扎修路了,您若是将全城封闭的消息放出去,若是被黄尚书听到误解,该如何?”
嘶!
此话一出。
杨宁猛地拍了拍脑袋。
忘了忘了。
这几日事务繁杂,他竟忘了还有黄尚书在城外修路这件事。
“此事倒是有待考虑,黄尚书修路修的如何了?”
杨宁轻抚下颚,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似闲聊似的发问道:“近几日,本王也没看到任何申领银两、材料的批文,莫不是黄尚书仍在考察阶段?”
“非也非也。”
徐渭祖闻言,也没有半点藏着掖着,而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
都一五一十的拱手告诉给了杨宁道:“殿下近几日公务繁忙,所以臣便并未将黄尚书的折子给殿下拿去看。
黄尚书来到新鹤城内两日,一共申请了两笔费用,第一笔是生活开销,申请了五十两白银,作为接下来半年的吃穿用度。
第二笔是材料、人工的开销,一共八百两白银。
至于黄尚书修路的进度,臣不是建筑算科出身,对其进度不甚了解。
但据周遭百姓以及小工来说,黄尚书修路之速度已堪称神速,如今新鹤城南门十里开外的地基都已铺好,只差东风。”
说着。
徐渭祖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锦囊。
打开锦囊,里面堆叠着密密麻麻、各种各样的图纸和金属器具。
在摸索了片刻之后。
徐渭祖这才将一张表面有些泥土附着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