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剿你的家财了。
你的性命,他的性命,乃至你全家老小的性命。
恐怕都会保不住了。
完颜洛水,本王说的对不对啊?”
嗡——
杨宁这番话一说出。
完颜洛水和跪在地上的漠北小胡子全都愣住了。
二人纷纷看向杨宁,眼神中尽是错愕之色。
一时间,在这狭小的。
仅够两个人并排通过的暗道内。
一股无尽的沉寂之色,瞬间爆发开来。
直到一声夜鹰长啸。
划破夜空。
站在杨宁面前的完颜洛水这才一脸难以置信的开口问到:
“此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很重要吗?”杨宁冷笑一声,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得意之色:“本王以为你会问的是,本王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
“那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完颜洛水说话的时候,语气中明显生出了几分颤抖之意。
可杨宁见状,则是一脸淡然。
仿佛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本王之所以跟你说这些,自然是为了让你留在新鹤城。”
杨宁开门见山的沉声说道:“毕竟,用不了多久,漠北将再无你的容身之所,而纵观整个东北和漠北,无论投靠谁都会与新可汗沾染上关系,所以你觉得本王所在之处是个极佳的去处,恰逢天赐良机,本王在新鹤城颁布了,这以五倍高价收购的政策。
你便将此当成了日后经营的救命稻草,甚至不惜将珍藏多年的原始金矿都舍得拿出来。
本王说的没错吧?”
“殿下想要将我留在新鹤城?”
完颜洛水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满是质疑之色。
而杨宁闻言,则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眸中陡然生出了几分肯定道:“本王今日也跟你交个底,本王短时间内,已经没有任何出兵的意图了。
所以,就算是将新鹤城、共川城、黑江关三座重镇所有的士兵都算上。
也用不了那么多的皮革、牛羊和战马。
这抬价对本王来说,本就只是一次计策而已。”
轰!
此话一出。
完颜洛水和跪在地上的漠北小胡子。
眼神中都生出了几分难掩的惊讶。
他们本以为这位大乾燕王只是人傻钱多。
但现在看来,这大乾燕王胸中着实是有着几分雄韬伟略啊。
“既然如此,殿下何不照常将这计策进行下去,将我也吞并于这漩涡之中,反而要在这关键时刻伸出援手?
或者,我换个说法,殿下是图财,还是图势?”
完颜洛水才刚被杨宁的一番话吓得有些发懵。
但此刻的完颜洛水,已经从刚才的懵逼之中回过神来了。
他再度将目光看向杨宁,便可以思路清晰、条理明确的叙述出每一个字来。
杨宁闻言,这才释然一笑。
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对完颜洛水的欣赏。
“不错,如此语气才像是本王听说中的那个家财万贯的漠北财神爷啊!”
杨宁点了点头,眼神中尽是满意之色。
“本王既图财,也图势!”
杨宁话锋一转,语气极为慷锵的回应道。
而此话一出。
完颜洛水和跪在地上的漠北小胡子。
眼神中都生出了几分错愕之色。
“殿下如此贪婪,只怕是最后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完颜洛水嘲讽似的一笑,眸中陡然生出了几分鄙夷之色。
可杨宁闻言,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他深吸一口气,冲着面前的完颜洛水沉声说道:“你是第一个说本王贪婪的人?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总有人怕本王不够吃,你是第一个怕本王吃撑的。
金矿就算是你的投名状了。
你若是能留在新鹤城,替本王安抚那群外来的漠北商贾留下来,本王便能保你全家老小,在这新鹤城中拜年无恙。
但你若是不替本王办事,本王也可用你干过的那些脏事破事,拿到上任的新可汗面前换取一份名声。
说不定等到那时,新可汗心情一好,直接就与本王议和了。”
此话一出。
完颜洛水摇了摇头。
他长叹一口气,眼神中满是落寞道:
“想不到啊,我骗了一辈子人,谨慎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