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城内!”
嗡——
此话一出。
萧飞先是微微一怔。
紧接着。
萧飞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陡然生出了几分错愕之色。
一旁的萧云见状,虽不知道燕王杨宁与萧飞行首谈了些什么。
但萧云清楚的记得,上一次自己的堂哥萧飞出现这样的表情。
还是在被家族硬生生推到这个行首的位置上的那天。
“不可思议,殿下行事就有如此果断。”
行首萧飞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由衷的敬佩。
他双手一拱,语气无比坚毅说道:“殿下既然已经做好了打算,之后的一切事宜,小人都会尽心尽力与殿下打好配合的。”
“萧行首今日能赴宴,并说出此番话,本王心甚安啊。”
杨宁点了点头,一脸器重的拍了拍萧飞的肩膀。
一旁的小太监见状。
连忙叫停了门外放炮的火铳手。
只不过。
经过才刚的加时放炮。
如今的偏殿内已经被硝味和烟尘彻底充斥了。
就连酒杯的内壁上都挂着一层厚厚的污垢。
见此一幕。
众漠北商贾纷纷面面相觑,生怕一会儿这燕王杨宁再让他们举杯共饮此杯。
“行了,今日之事,本王与萧行首相谈甚欢,北方商会乃是本王钦点,从今往后,只需按规矩办事,先前北方商会与漠北王庭之间的合作,本王既往不咎。”
杨宁见火铳手停了下来,便缓缓起身。
眼神极为犀利的扫视偏殿内的每一个漠北商贾。
而后沉声说道:“但,本王不是没有脾气,你们一心一意的替本王办事,本王什么便利都会准允你们。
但你们若是敢在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暗地里偷偷的和之前的漠北王庭接触。
那便休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此话一出。
偏殿内所有漠北商贾,无不跪地求饶。
众漠北商贾双手拱起,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惊慌之色。
尚不等杨宁开口继续威慑。
这群漠北商贾便齐刷刷的表起了忠心道:“殿下放心,吾等虽为漠北商贾,但其实,我们并非都是纯正的漠北人,况且,在漠北王庭的统治之下,我们这些漠北商贾非但没有地位,甚至连基本的银子保障我们都赚不到。
如今殿下不仅赐给商会一个义商的名号,殿下还要推心置腹的拿我们当成自己人。μD\萝£eo拉¢_小^*£说?3: ¤??无.?错-|内3容*?
殿下之恩情,别说是今生难报了,恐怕来生也很难还清。
殿下如此对我们,我们又怎么会背信弃义的投靠漠北王庭呢?
如今,在吾等看来,燕王殿下您,便是再生父母!”
众漠北商贾就像是提前排练好了一般。
上述那一大段词,竟然是十几个漠北商贾一起。
齐刷刷的从嘴里喊出来的。
如此情况,着实是让杨宁颇为意外。
但这种情况毕竟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虽说有几分演绎,有几分夸张。
但对于一个刚刚收下的商会集群来说。
能够有如此表现就算是相当不错了。
“诸位请起,只要你们踏踏实实的追随本王,本王便不会亏待汝等分毫。
这样,今日之宴席已经被火铳的硝石污染了,实在是再难下口。
不如改日,本王再摆宴一桌,宴请诸位,今日之宴便到此为止如何?”
杨宁沉声一喝,似是早有预谋的看向了门口的小太监。
门口小太监闻言心领神会,他双手一拱。
立刻在杨宁话音未落之时就开口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诸位都是新鹤城内响当当的商户,更是殿下日后在商界的心腹。
诸位若是因为一顿宴席,而吃出什么毛病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光是殿下会因此为难,今日燕王府内的与这顿宴席有关的下人,也都难逃其咎。
还望诸位理解。”
此话一出。
那群手握酒杯的漠北商贾相视一眼。
而后纷纷放下了手中满是硝黄的酒杯。
萧飞冲着杨宁双手一拱,又恢复了他那副娘娘腔的语气说道:
“既然殿下如此好意,那某等也不能擅自拒绝。
即刻回商会,切莫让殿下为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