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盖过了屋内嘈杂的吵闹声。
而尚不等众漠北商贾回过神来。
萧飞便怒声一喝道:“我昨天便放出了消息,说让你们在三倍售价之时全部抛售货物,大家都抛售了,为何偏偏只有你一个,要和我对着干?难道我这个行首的话,在你眼里连放个屁都不如吗!”
“不,不是。”
萧飞自知理亏,只是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一个字都不敢开口反驳。
见此一幕。
周遭的一众漠北商贾,眼神中也都生出了几分错愕之色。
“这燕王杨宁行事鬼魅,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参透的。”
萧飞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不愿道:“就从当前的情况来看,这燕王杨宁似是在谋划这一盘大旗。
不光是新鹤城内的商贾正在大肆抛售货物。
就连许多深耕于漠北和大乾后方的商贾,这几日都开始如飞蛾扑火一般朝着新鹤城奔袭而来了。
此外,我派人探查到,燕王杨宁特地从京城中请来了一个能人。
不为别的,只为了将新鹤城周边的路修成。
此事之背后的蹊跷,难道你们看不见?”
听闻此言。
才刚还势同水火的萧云与众漠北商贾纷纷抬起了脑袋。
眼神中都不禁生出了几分无助。
“那行首,事到如今,我们该如何去做?”
萧云和周遭的一众商贾都不禁开口发问道。
而行首萧飞闻言,只是淡然一笑。
旋即沉声说道:“我已经探明,燕王杨宁确实已经到了新鹤城内,只是不知为何,那燕王杨宁自始至终都不愿意抛头露面。
或许是因为心中对我们这些漠北商贾尚且存有芥蒂也不一定。
只不过,既然这燕王杨宁能够起手收我们的东西。
如此便是一个好消息,最起码能知道,燕王杨宁不会随随便便就将我们这群漠北商贾赶走。
不过,即便是本行首也一时半会看不明白,这燕王杨宁究竟要干什么。
咱们如今要做的,应当是找门路,只要能见到燕王杨宁一面,一切就都好说了。
若是连燕王杨宁的一面都见不到,纵然哦我们这群漠北商贾有着天大的本事。
到头来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行首说的有道理啊。”
“是啊,如今的当务之急应当是见燕王杨宁一面。”
“燕王若是愿意接见我们,那便是有心接纳我们,便是有心接纳整个北方商会啊。”
“可是我们并不了解燕王杨宁,甚至连个能在燕王杨宁身边说上话的机会都没有,又该如何与燕王杨宁见面呢?”
众商贾说着,眼神中纷纷闪出了几分失落之色。
就连才刚出完气的行首萧飞见状,都不禁沉默了几分。
可就在此时。
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
下一秒,一个身着红袍的大乾官员猛地推门入内。
红袍官员身后,站着几十名全身重甲的黑甲禁军。
一时间,整个屋内的漠北商贾,无不瞪大了眼睛,连大气儿都不敢呼出半口。
见此一幕,还是行首萧飞咽了咽口水,略显懵逼的开口问道。
“请问这问大人,莫不是走错了房间?”
“你便是北方商会行首萧飞吧?”
为首的红衣大臣眼神犀利的问道。
“某正是。”
萧飞不敢说谎,双手一拱便直接承认了下来。
“燕王有请北方商会行首,于明天中午,在城主府小聚,届时行首可以带些亲信,但不要太多,燕王殿下有要事与行首相谈。”
红衣大臣挺直着腰板,双手一拱沉声说道。
萧飞和其身后的一众商贾见状,眼神中满是错愕之色道:
“这.....大人是说,燕王殿下要主动宴请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