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苍师尊。”于兮出声打断‘浓情蜜意’的两个人,“你既然没有护我的打算,我也没什么好强求的,只一点,我要参加三个月的宗门比试。”
玉苍还没开口,幽若露出惊讶的神情先回答:“小师妹要参加宗门比试?宗门比试不是过家家,以你的资质去参加,可能会死在擂台上。”
于兮不理幽若,只看玉苍。
当着人家情郎的面跟幽若费口舌能证明什么?
除了证明人家情郎心有多偏,还能让幽若爽翻天。
这种蠢事于兮是不会干的。
见于兮没理她,幽若抿唇,瞬间红了眼,“小师妹,你还在怨师姐?怨师姐连累你去罡风崖思过…”
于兮未答,玉苍已然开口:“罡风崖思过是为师下的令,拿着假法器害她受伤,你不思己过,反而怨怼他人,我对你很失望,参加宗门比试可以,生死有命,你若死在擂台上,为师不会出手。”
“师尊,怎能让小师妹去参加宗门比试,她现在连筑基都…”
“她筑基了。”玉苍打断幽若,看于兮的眼神像泛着冷光,“从罡风崖失踪几日,归来便筑基,为师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歪门邪道,但区区筑基期,跟为师叫板,你还不够格,望你好自为之,若有一日你误入歧途,为师会亲手了结你。”
说完这段,玉苍挥手,“回吧。”
于兮半垂着头,摇晃身体撑着从地上站起,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返回的路上不期然遇见原主的大师兄祁清怀。
祁清怀与旁人不同,是原主在剑宗这么多年,唯一一个给过她善意的人。
但这份善意,在原主借‘假法器’给幽若时,已经全部消散。
指责原主的那群人里,祁清怀屹立其中,看原主的眼神充满失望。
如今更是,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教导,“小师妹,以后再也别做这种事,幽若她是你师姐。”
于兮抬头看他,第一印象是,这人没长在她的审美上。
修仙修仙,修的是脱俗,所以修仙的,没几个长得丑的。
可是好看也分甲乙丙丁,祁清怀在于兮眼里,明显是那个丁。
于兮收回视线,沉默越过他朝前走。
却被他握住手腕,浓眉紧紧皱在一起,言语斥责,“你这是什么态度,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吗?”
真的是,一个两个都要当她爹。
于兮深吸了口气,回眸对祁清怀一笑,“我刚被师尊打伤,现在想回去休息,你说的我听进去了,罡风崖我也去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借法器之前我就说过,幽若用不了,你们没有一个人信,事实证明,她确实用不了,你们转头说我给的假法器,我一个修炼废物,去哪里找假法器借给她?”
“退一步说,玉珑珠是我爹留给我的法器,我不想借,你们非逼着我借,难道你们就没有错?”
“如果我爹还在,我不肯借法器,你们还会围攻我吗?不,你们不会,因为你们不敢。但我爹不在了,我只是个废物,所以你们可以肆无忌惮指责我。”
“就像现在,我想回去休息,却被你拉着,反抗不能。”
于兮每说一句,祁清怀的浓眉就拧紧一分,想说什么,触及于兮脸上疏离的笑容,话语全部卡在喉咙间。
往日里小师妹崇拜他的模样,与现在的疏离形成鲜明对比。
祁清怀松开了于兮。
看着她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胸腔充斥着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只是不想她再触怒师尊,不想让她跟幽若攀比,他有什么错?
…
祁清怀的情绪于兮半点不关心。
玉苍打她的那道灵力,让她五脏六腑都钻心的疼。
仰躺在床上,于兮捧出那盆含羞草。
“师尊不在意我,师姐故意污蔑我,几个师兄眼里只有师姐,自从我爹离开后,我身边再没有其他人,含羞草,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含羞草身上亮起微弱的光,被光裹着的叶子朝于兮伸来,抚在她被击伤的腹部上。
伴随着光芒忽明忽暗,钻心的疼痛逐渐消失,于兮微微一笑,“谢谢你,含羞草。”
含羞草摇曳着身体,娇羞地垂下草头,犹豫一瞬,轻轻点在于兮的唇瓣上。
耳旁似有一道比风还轻的声音,“你有我。”
于兮笑弯了眼眸,咬破手指递到含羞草面前,“那你快些长大,化形保护我。”
这次含羞草没有扭捏,叶子伸到于兮指腹,吸收着她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