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把两碗药放在床头的几案上,细心交代道:“青玉碗里是皇上的药,白玉碗里是娘娘的安胎药,千万不要弄混了,还有这一碟子蜜枣,是紫苏姐姐特地送来给娘娘吃的。·白.:?马{&书\??院1?. (^追′最;]新章|节%”
“好,辛苦你了。”晚余笑着交代她,“你和紫苏说一声,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叫她不要挂念,把承乾宫那边照看好。”
“奴婢记下了。”素锦福身一礼,告退出去。
祁让静静看着晚余,问出心里长久以来的疑问:“怎么你和别人说话都是带着笑的,一和朕说话就板着脸?”
晚余自个都没注意,被他一问,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臣妾也不知道,可能是习惯吧,皇上是君王,在您面前自然不能嬉皮笑脸。”
祁让嫌她这答案太敷衍:“朕不止是君王,还是你男人。”
“……”这话叫晚余很是无语,端起药碗道,“皇上快喝药吧!”
祁让看看她手里的青玉碗:“素锦方才说哪一碗是朕的?”
晚余愣了下:“青玉碗是皇上的,白玉碗是臣妾的,不对吗?”
祁让叹口气:“看来一孕傻三年是真的了。墈书君 追罪歆章劫”
“啊?臣妾记错了?”晚余尴尬一笑,连忙放下青玉碗,把白玉碗端起来递给他。
祁让眉梢轻扬,唇角弯起戏谑的弧度:“你这么相信朕吗?”
“……”晚余被他弄糊涂了,“到底是哪一碗?”
“青的,傻子。”祁让揶揄道,“朕刚刚那个垂帘听政的话真的只是随口一说,你可千万别当真了,你这脑子朕不放心。”
晚余意识到自己被他戏耍,气得垮下脸:“皇上可弄清楚了,万一错喝了臣妾的安胎药,可是一辈子的笑料。”
祁让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床头的帐子跟着一晃一晃的。
晚余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一时又气又恼,又拿他没奈何。
“臣妾也收回刚才的话,皇上这样子上朝完全没问题,您还是去上朝吧,臣妾回承乾宫去。”她放下药碗说道。
“那不行。”祁让正色道,“你说了,朕也准了,这事就不能再改了。/$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
“……”
晚余没想到他居然耍起了无赖,越发觉得自己上了他的当。
他的病不会是装的吧?
可他又是吐血又是流鼻血的,应该也装不出来吧?
“皇上快喝药吧,再不喝就凉了。”晚余重新端起青玉碗,神情严肃地说道,决定从现在开始不再给他好脸色,免得他没完没了的戏耍自己。
祁让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坐到一半又跌回到靠枕上:“朕没力气,头晕,手也抖,你来喂朕吧!”
这个要求晚余没法拒绝,端起药碗坐到床沿,舀起一勺药,递到他唇边。
祁让一口喝下,苦得皱起眉头。
“很苦是吧?”晚余说,“皇上不如就着碗大口喝,还能少受些罪。”
“不。”祁让反对,“你别管,接着喂。”
晚余只得一勺一勺的喂。
祁让一勺一勺的喝。
苦涩的滋味在唇齿间弥漫,他却甘之如饴。
苦就苦点吧,等将来她走了,这样的苦都能变成回忆里的甜。
因为他们本也没有太多甜的回忆。
一碗药喂了几十下才喂完。
晚余觉得祁让是故意磋磨她。
放下药碗,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正要却端她自己那碗安胎药,祁让却抢先一步下床端了过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该朕喂你了。”
晚余:“……皇上不是头晕手抖吗?”
“是啊,喝了药就好了。”祁让认真道。
晚余:“……”
骗子!
这个骗子!
“快喝,再不喝就凉了。”祁让把药送到她嘴边。
晚余夺过碗,仰起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绝不给他捉弄自己的机会。
喝得太快,一滴药汁顺着唇角滑落,晚余的帕子还没掏出来,祁让突然凑过去,一只手扣住她后脑勺,凉薄的唇将那滴药汁吮了去。
晚余脑子轰的一声炸开,奋力推开了他:“皇上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祁让舔了下唇,笑得极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