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未必相信。
同样,姬云和的话,姬令也未必相信了。
甚至姬云和现在对他只有信任,他是镇王亲手养大的,知道镇王骨子里最讨厌的就是手足相残,互相算计。
别看镇王对姬云和生气,那也毕竟是宠爱多年的小女儿,姬云和跟镇王妃还长得想像,只要不过分,镇王都会睁只眼闭一只眼。
姬云和那五十个鞭子全都是做给东宫看的,嘴上不说,心里惦记,他若不去看,反而会显得冷漠无情。
镇王最重他的,也是那一片赤子之心。
他做的那些事正中镇王下怀。
“小王爷,让县主回京的事可有计划?”
姬郢摇头,他除了关心兄弟姐妹之外,绝不会在镇王面前提半个字,姬雪颜和姬瑭是镇王府留在外面的保障。
两人都回京,无异于镇王府只能和东宫拼命搏杀,一旦失败,全军覆没,若留有两人在东原,镇王府永远还有一条退路。
“二哥那边的药暂时可以停了。”姬郢道。
侍卫金鳞点头。
姬令身受重伤,却日日不消停在府上折腾,第一次许是瞒得住,接二连三的,肯定会传到镇王耳朵里。
这废物,只会让镇王越来越厌恶!
宫中一场大火使得宫内外寂静了几日,直到西关战报接二连三地传了回来,尤其是副将秦瑾瑜,以少敌多,屡屡战胜,在西关一战成名。
捷报传来,封赏一抬抬送去了秦家。
谭氏看着院子里十几抬大箱子,犹豫了片刻,管事地问;“二夫人,大少夫人病了,这些赏赐要不然送回库房吧。”
“大可不必,这是大房的东西,全都送去大房库房,记得一一登记造册。”
“是。”
谭氏算了算日子,半个月前已经给秦老夫人送信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一眨眼都九个多月了,再不赶回来,都快生了。
想法刚有外头传来阵阵马蹄声。
“二夫人,是老夫人和大夫人回来了。”脚程快的小厮赶紧进来禀报。
谭氏眉心一松,朝着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一定要将院子给我堵死了,任何人不准离开。”
“夫人放心吧,绝对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秦老夫人时隔大半年才回来,一回来就碰见了宫里来的赏赐,秦氏虽是满脸疲倦,可眼神里却是笑意吟吟:“这一路上就听说瑾瑜一战成名,连破了大庆两座城,三军振奋,功不可没。”
秦老夫人瞥了眼秦氏:“战事还未平,骄兵必败,咱们这些人也不能拖后腿,从明日开始府上多做些善事,给瑾瑜祈福。”
秦氏点头照做,环视一圈:“怎么不见喻因呢?”
谭氏早就派人封锁住院子,尤其是秦老夫人和秦氏回京的消息更是隐瞒很紧,甚至时不时还要放出消息,称秦老夫人病了,还需要在抚州多待一阵子,只怕房喻因现在还在院子里颠鸾倒凤不知天地间为何物呢。
“这阵子她身子不好,许是不适,也难为她了,刚嫁过来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院子。”
“那二弟妹为何不去陪陪?”秦氏问。
谭氏一脸无奈;“我倒是去过几次,只是还没进门就被打发了,说是得了风寒怕过给我,前阵子喻因回了房家呆了半年,才不久前才回府。”
谭氏在秦氏心里一直都很有信誉,加上这话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也就没当回事。
“府上这么多事要忙,她一个人乐得自在,一个隔房的二婶插手算是怎么回事儿?”秦老夫人瞥眼秦氏:“大房的庶务和二房分开了,正好给喻因练练手,你这不是回来了么,正好也可以教教喻因。”
谭氏立即点头;“我也是担心侄儿媳妇会多心,所以不敢插手。”
闻言,秦氏道:“二弟妹这么多年什么心思,我知道,放心吧,喻因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闲聊之后谭氏借口许久未曾见过秦老夫人了,扶着人回后院,临走前谭氏又将册子交给了秦氏:“这是宫里刚才赏赐下来,这半年一共赏了两次,都登记造册,全都在大房库房里。”
秦氏接过了册子,嘴都合不拢了:“有劳二弟妹了。”
“都是一家人,嫂嫂客气了。”
说罢便扶着秦老夫人朝着院子走,一路上丫鬟远远跟着,秦老夫人压低声音:“怎么样?”
“母亲放心,前院后院都死死守住了,绝不会透出消息,只是……”谭氏有些难为情:“韩江琅一个月前就被喻因带入后院,日日关起门也不许丫鬟伺候。”
秦老夫人闻言脚步一顿,接连冷笑,眸底发狠:“在房家住了半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