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去,女尸把头往下一低,张开嘴,一下子咬在大个儿的手腕上,大个儿疼得大叫一声,猛地提起右膝,狠狠地顶在女尸的左肋,耳中清晰地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女尸却仍不松开嘴。
瞎子看在眼里,立即从大个儿的身后跳出来,手里抓着枪柄,砸在女尸的脸上,几下之后,女尸终于张嘴松口,翻着眼白儿,两手同时抓向瞎子的两边脸上,瞎子用肩头把大个儿向后撞了一下,右手一抬,枪声响起,女尸向后退了几步,蓄势又要扑向瞎子,瞎子手里的枪又跟着响了几下,这几枪极准,胸口两枪,嘴上一枪,最后一枪正中女尸的脑门儿上,女尸踉跄了几下,终于倒地,瞎子一边用枪小心瞄着女尸,一边向矮壮男人身边走过去,咬牙切齿地骂道:“不是,干你娘的,这个死鬼不怕枪,我不信你不怕!”把枪口对着矮壮男人的后脑勺上,就要扣动扳机,走廊尽头却突然有人快步跑过来,叫道:“怎么还开枪了?”正是胖子的声音,瞎子咬了咬牙,把枪口抬起,矮壮男人的脖子动了动,转过了头,斜着眼睛看向胖子,嘴里又发出念动咒语的声音,瞎子这才醒悟,之前念咒的声音是他发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他的念咒声听着离他们很远的样子!
胖子一边往这头儿跑,一边往背在后背上的木箱盖儿上拍打,同时喝道:“又闹腾,都老实的,真惹恼了我,这就一把火把你们全烧喽!”随着他拍打木箱盖儿的声音响起,己经倒在地上的女尸突然又扭动了几下,把瞎子吓了一跳,急忙向后跳开几步,又把手里的枪对准了女尸的脑门儿,己经走近的胖子看见女尸的动作,惊讶地咦了一声,回手又在木箱上敲打,女尸扭动的身体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他恍然大悟地停止敲打,女尸渐渐安静了下来,大个儿右手紧紧捂在自己的左手腕上,盯着胖子,眼神儿里满是怒火,嘲讽道:“姓杨的,没有金刚钻儿,就别揽瓷器活儿,这话你听过没?”胖子发现大个儿和瞎子都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便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女尸,又把身后的木箱挪到身前,把手在箱盖儿上虚拍了几下,恍然大悟道:“两位,实在不好意思,我把这几个小鬼儿放进箱子里,他们突然闹腾起来了,我只好敲几下箱盖儿,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这人把这都算到了!”嘴里说着,走到矮壮男人身边,低头对他看去,见他正一脸焦急地看向自己怀里的木箱,便说道:“跟你说话你也不懂,这几个小东西,死啦死啦地有!”
一辆车跑出了城,没上高速,拐上了一条通往辽西方向的老旧公路,开车的人正是张弛,他的脸上时黄时白,左手握着方向盘,偶尔把右手捏成拳头,用力顶在自己的右上腹处,车后座上,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影,个头儿都不矮,左面的那个身穿一身古朴道袍,右边那个则穿着一件长袍,两人的身影都是忽浓忽淡,他们的座位中间,摆着一个令牌,穿道袍的那位突然开口说道:“孩子,你真能受得了那个苦?”张弛点点头,却不说话,穿道袍的点点头,不再多言,旁边一身长袍呵呵一笑,说:“那个死胖子眼神儿不怎么样,你裹着雾从他身边过去,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就连咱爷俩打配合,把令牌从他怀里掏出来,他也没察觉,还真是高看他了!不过,老人家我从那个姓宋的身上摸车钥匙的时候,还真是费了点儿力气!”张弛不接话,小心地开车,半晌,才咬着牙,说:“咱们离开的时候,胖子看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