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方才去御花园采花,回来的时候正巧遇上源公公,便聊了两句,主子,您才怎么着?”
杜鹃仍是不敢与洛知微直视,眼睛时而看向怀里的铃兰花,时而看向站在旁边的竹叶。竹叶从杜鹃的手里接过那铃兰花,心急追问道:“怎么着?”“源公公是去衍月宫宣旨的,大概意思就是说慧嫔娘娘无状,无法保全腹中皇子,褫夺封号了。”“啊?”竹叶正要将铃兰花插瓶,脚下一顿,“就...无状?”“是啊!”杜鹃并不明白竹叶为何有此一问,无奈地摊开手,满怀的铃兰花香,“奴婢没听见宣旨,但是源公公就是这么说的。”“好了,本宫知道了。”洛知微抬手挥了挥,杜鹃便欠身离开了。听见寝殿门合上的声音,竹叶抱着铃兰花凑近洛知微惊讶道:“就...无状?”“一个由头罢了,你还认真起来了。”洛知微摸了摸眼前的铃兰花,将指尖放在口鼻前,淡淡的铃兰花香钻入鼻孔,闻之使人心安。竹叶无奈地摇了摇头,往花瓶边走去,“这宫里的主子和奴才也没什么区别,生死荣辱,皆在皇上的一念之间。”洛知微看着竹叶瘦小的身影,立在花瓶前仔细摆弄着四五支铃兰花。正是这个瘦瘦小小的姑娘,陪着自己在这朱墙绿瓦下,过了三年。从陌生防备,到生死相依,荣辱与共。“你这话也就在这重湘宫里说说吧,可莫要在旁人跟前嚼着舌头。”“奴婢知道的,娘娘放心吧,”竹叶满不在乎地应着,忽而插花的手一颤,猛地转过头,疾行至洛知微的身边,“皇上这是为了内务府之事,责罚慧嫔娘娘?”洛知微颔首浅笑,抬手在竹叶的鼻尖上轻轻一刮,“错了,如今是夏嫔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