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昭伏在那儿好一会儿才起身,一下子就看到了元柠泪汪汪的双眼。
“柠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疼了?”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拭眼泪。
元柠的眼泪本在眼睛里憋着,这下子忽的都涌了出来。
孟长昭更是心疼无比,搂着她轻拍轻哄,“都怨我都怨我,让你疼了。
咱们今晚不再做了,好好休息。”
元柠还是什么话都没说,顺从着他的摆弄窝在他怀中。
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背上轻拍,没拍了几下后就没了动静,他睡着了。
元柠却是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昱王府的床新婚夜被搞塌了的事儿。
想想自己躺着的这张床连晃动一下都没有,以及没感受到丝毫快乐的短暂过程,她觉着昱王府的床塌了肯定是元夕为了脸面故意搞得。
那病秧子不中用她觉着丢脸,搞塌一张床来挽回颜面,让人认为她不是个可怜的女人。
她现在肯定还是个可怜的完璧之身,有了夫君却只能过守活寡的日子。
对,肯定是这样。
稀里糊涂的想象着,元柠终于在脑内安慰着自己心绪平静的睡着了。
而此时昱王府……
萧止衡站在崭新的千工拔步床边,一手按着床柱,摇床。
沐浴过后的元夕进了卧室,看着他无脑的行为,“……”
“王爷这是……”
“这不是每晚的必做之事吗?”
“连续两晚倒也够了,再说摇的话也有青棠她们,不用王爷亲自动手。”
萧止衡清澈的凤眸带着不含任何它意的笑,“本王不配自己摇床吗?”
“……”
这……他身体不好,是个脆皮儿,不能打不能骂,淡定!
知道他不能死是一回事儿,要是有个不慎死在她手里就不好了。
爱摇就摇吧,看来他也挺执着于雄风大振。
明明久病缠身不舒服,还非要作妖。尤其是听了大夫直言他命不久矣多吃点儿好的,他也没任何的着急惊慌,还有闲工夫来摇床?
脑回路匪夷所思。
元夕觉着愈发搞不懂这个弟弟,叛逆的未免太晚了些。
青棠跟怜雨给自家小姐擦干了长发,也默不作声的对视了一眼,默认了王爷身体有病脑子好像也有病,就静悄悄的退出去了。
萧止衡摇了一会儿床,忽的咳嗽了起来,身体虚弱无力自动的转到了床上去歇着。
很明显的不舒服,修长的身体最后躺在了那里,咳嗽声才渐止。
元夕:“……”
她全程无声的看他表演,直至他躺在那儿没了动静,她高高的扬起了眉尾。
“青棠,你叫丁宁过来一趟,看看他家王爷是不是挂了。”
“啊?!”
外间的青棠惊叫一声赶紧去找丁宁。
待得丁宁脚底冒火的跑来,又查看了一下王爷后,他一脸便秘的表情。
“王妃……那个,王爷睡着了。”
“……”
元夕用了毕生之力才把到嘴边儿的脏话给咽回去,从这老小子摇床开始她就觉着他要作妖。
果不其然啊,这是睡了两宿外间的软榻心理不平衡了。
斥巨资买了千工拔步床,他没睡上去不甘心,所以搞了这么一出戏。
真有才!
“行叭,睡下就别打扰他了。你们也都去休息吧。”
挥挥手,她觉着有点儿累。
难怪她认识的闺秀们平日里端庄秀丽,一旦涉及到自家弟弟时瞬间变身暴躁母狼。
她现在明白了。
元夕头疼了一瞬,之后委屈的睡了软榻,甚至一时间也没想出好法子对付这种叛逆弟弟。
毕竟他现在是真的身体不好,只能等着半月后他离开京城,她应当就能重获清净了。
待元夕睡着了,床上的萧止衡睁开了眼睛。
看着对面窗下软榻上躺着的人,他凤眸划过一抹暗色,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她为何琢磨孟长昭琢磨的那么透彻那么准?
一般来说难免会想到因爱生恨这个原因,因为爱得深才了解的透彻,爱变成了恨但了解不变。
他今晚赖在卧室,她并没有反感反对,还让他睡在了床上。
但她又没睡到床上来,情愿窝在软榻上。
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他一时间摸不透了。
女人太难解了。
翌日,萧止衡舒坦的在宽敞的大床上醒来,睁开眼就看到盘膝坐在软榻上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