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眼见春觅离开,雪晴不解回身,有些捉急:“殿下,您为何要这般说?”
“宋贵妃才说的话,您怎转头就忘记了。”
谢挽宁淡定的掀开那些红绸布,哼声说:“我故意的。”
“故意?”
她点点头,余光见雪晴仍然疑惑不已,摆摆手,示意她出去给自己再去提壶热水:“解释了你也不懂。”
遣人支开,谢挽宁立马起身去寻了笔墨纸砚。
就着以前的字迹,她慢吞吞的写了一份,将其塞在信封里。
等雪晴回归,谢挽宁又按照自己记忆中死去穿的衣裳,大致在宣纸上描绘画了一副:“你偷偷去找人做件差不多衣裳的,最好上面再泼点鸡血,然后打包好了匿名于那顾擢送去。”
雪晴震惊:“殿下,您这是要作甚?”
“给他的谢礼啊。”谢挽宁奇怪的瞟了眼雪晴:“方才春觅在场,你莫是忘记我说的话了?”
雪晴咂舌:“但奴婢也没见过谁家送礼,竟是送这个的。”
“别啰嗦了,快去。”
被谢挽宁催促一声,雪晴不敢再耽搁,连忙去做,又找出门的公公塞了一片金叶子,求人带上自己。
顾家不比公主府,雪晴寻到一乞丐,用一锭银子打发让人直送了去。
等顾擢回到顾家,就被家中管事送上了一包袱。
他遣开人,将其带到书房一并打开查看,发现是一个信封和……挽宁消失那天穿的衣服。
顾擢愣住了。
他双手颤抖的去抚摸那沾了血迹的衣服,心头猛地一跳。
余光看向那个信封,他竟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
怕一打开,只会看见她歇斯底里的指责句。
顾擢重重闭上了眼,眉宇间只剩下懊悔之意。
“顾郞!”
书房外忽然响起昭阳那娇柔软媚的声音。
顾擢停下去拿起信封的手,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昭阳直接推开书房门走进来:“你这几日劳累无补,我特地带了点补汤来给你补补身子——”
刚要将食盒放下,昭阳就瞥见桌上的那两件物品,特别是其中沾了血的衣裳,她神情慌了一瞬。
仅这一瞬就被顾擢发觉。
他半眯起眼,看向昭阳的眼中多了几分打量,“昭阳这是怎么了?”
“没,没怎么,”昭阳连忙整理面上的表情,将食盒放在书桌旁侧,伸手去抚摸那衣裳:“这是谁送于顾郞的。”
“大抵是挽宁,”顾擢叹了口气,“我与她心中有怨,但孩子着实无辜,应当是送信于我说些孩子念我之话。”
“这不还没拆,你就进来了,只不过——”
昭阳的心又提了起来:“只不过什么?”
顾擢不解道:“只不过我不懂她找人送这带血的衣服,是为何。”
“还是这背后另有其人。”
他边看着昭阳说着话,边拾起那信封就要看。
可还没拆开,那信封就被昭阳给夺了去,一把举到烛火去燃烧。
顾擢眼皮一跳,立马就抢回来连忙扑灭上面的火,再也伪装不了表面的淡定:“你干什么!”
“你不就怀疑我对她动手吗!”
昭阳深呼吸着,“是,我是瞒着顾郞她已经死了,但她死的羞耻!她是偷完人被我的人发现后愧疚自杀的!”
“我不愿意将这种腌臜事透露到顾郞的耳中,这才隐瞒下来的!”
顾擢脸色微沉,指头紧捏着那信封被烧掉的一角,怀疑反问:“偷人被你的人发觉?”
“可是你让我陪你那日?”
“是!”
“那你为何当初不直接与我说明?”
昭阳有些慌张,却极快反应过来找补:“虽说顾郞那几日再寻找她,但我是真觉得她不该顾郞这般担心,心里发闷,这才故意不说。”
“既然你说是偷人自杀,那鸢鸢呢?没了娘亲又不在顾家,她岂不是一人在街道上乞讨?”
昭阳还想辩解什么,却忽然停了下来,转而盯看向顾擢,立马就委屈了。
她捏着帕子,望着顾擢,泪水立马就掉了下来:“顾郞,你还是怀疑我!”
“我再怎么骄纵,我又怎会对一孩童下手!”
“不过是不愿意让一些腌臜事脏了你的耳朵,你竟然是这般想我的!”
越说下去,昭阳话中都带着极其浓厚的哭腔。
顾擢闭了嘴,连忙抱着人低声一阵哄说。
直至哄到人心情安抚